编: “...堂叔与我父亲是孪生子,他们容貌本就相似,故而...我和我堂兄从小在容貌上就很像...小时候,就连家中的亲戚们常常也分不清。” 詹灼邺心中一直好奇小少傅若是张开了会是什么模样,今日瞧见与少年容貌相似的堂兄,不知为何,他内心突起期望小少傅永远不要有变化。 永远是这般清爽又纯然的模样。 “少傅拿着孤的令牌,明日去市舶司找到方提举,便可为你堂兄办好印信和路牌。” 姜墨竹听了太子的话,顿时眉开眼笑,连连感恩道:“多谢太子殿下,草民时常听堂弟提起殿下,说殿下为人慷慨大方,仗义豪爽,是大燕顶顶好的储君,今日一见,殿下果然如堂弟所说的一样飒爽英姿。” 詹灼邺唇角浮起一抹浅笑,他看向身旁局促不安的小少傅,饶有兴致问道:“哦,姜少傅经常在你面前提起孤?” 姜墨竹忙不迭点点头,为了妹妹日后的仕途,不惜在太子面前添油加醋道: “何止是经常,堂弟他平日里三句不离太子殿下,还曾同我袒露过,希望一辈子都能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差...” 姜玉竹手扶额头,无语望天。 担心兄长言多有失,她忙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堂兄,我方才与太子在外踏青时不小心打湿了鞋袜,眼下要回屋换一双新靴,母亲此时恐怕还不知殿下入府,还请你代为转告母亲,让她莫要在殿下面前失态。” “堂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兄妹二人心照不宣,姜墨竹前去后院通风报信,而姜玉竹领着太子回到东厢房。 东厢房其实姜墨竹的院子,还好柳管事办事敏捷,早在姜玉竹和太子抵达前就遣散屋里的奴仆。 进了屋后,姜玉竹先是给太子沏上一盏茶,随后匆匆走进寝室更换鞋袜。 詹灼邺抬眸打量屋内的装饰,目光扫过书架上满满堆砌的《四海志》和博古架上各式各样的船舶模型,眸光缓缓流转,神色若有所思。 小少傅在姜宅的卧房和竹意轩风格迥异,就连熏炉里的香气都不一样。 竹意轩明亮整洁,陈设雅致,琴棋,书画,香炉,一景一物流露出主人兴趣广泛。 反观眼前略显凌乱的屋舍,好似与古灵精怪的小少傅格格不入。 男子细长手指缓缓滑过码放整齐的航海书籍,突然停驻在一册精美的插画上。 姜玉竹在寝室换好新的鞋袜,兄长的脚比她大上不少,即便在新靴子里面塞上棉袜,走起路仍有些咣当,可她顾不得太多。 太子目光如炬,心思敏锐,在这间不属于她的屋子里多待上一刻,就多一分暴露秘密的可能。 绕过山水屏风,瞧见端坐在红木圈椅上手持画册的太子,姜玉竹目光微微一怔。 明媚日光入窗,洒落在男子俊美侧颜上,挺直的鼻梁,不怒自威的剑眉,男子精致轮廓在光影下深邃迷人。 “殿下,臣换好靴子了。” “嗯。” 太子姿态闲适,懒懒靠在圈椅上,单手支额,浓睫半垂,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画册,只淡淡应了声。 姜玉竹不由好奇兄长收藏的那一本书册惹得太子意兴盎然,于是走上前。 可待她看清画册上的春色,眼皮子猛地颤了颤。 只见画中男女未着寸缕搂抱在一起,极尽缠绵,神色愉悦,姿势丰富,一幅幅画面冲击着姜玉竹幼小的心灵。 她匆匆走上前,想从太子手中抢夺这等辣眼睛的画册,可因脚上靴子不合脚,行走间一个蹒跚不稳,竟一屁股跌坐在太子腿上。 目光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