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地颤抖。 她大睁着双眼看着袁寄星,眼中情绪复杂。她的嘴唇也在颤抖,但嗫嚅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清白”。 她的反应似乎在袁寄星的意料之中,他冷笑了一下:“你怎么拿到《青云》女二的你心里清楚。这个圈子里笑贫不笑娼,没人会因此说你什么,但如果你非要摆出一副就你干净的样子,那就有点好笑了。” 说完后,他转身上车,扬长离去。 谈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她像是丢了魂一样,房间门刚关上,她就身体一软跪倒在地。 你和俞镇宗清清白白吗? 清清白白吗? 清白清白清白…… 袁寄星的诘问如同一道麻绳缠绕在她的脖颈上,绳子越收越紧,压榨着她呼吸的空间。 她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没有进行到最后,那个所谓的女二号也只是补偿并不是出卖□□的交换。 但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 当年拍完《帝王恩》后,她身心俱疲。 没能得到休养的腰伤反复发作,外加身体过瘦且营养不良,她始终各种小病不断。 更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楼上邻居正在装修,她想安静地补眠养病都做不到。 而片酬的预付款早被她打回家中给爸爸付治疗费,她又刚付过这套房子的房款,手头拮据得连住酒店的钱都挤不出来。 那几日里,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每天早上醒来时都要先确认一下,她究竟是在阳间还是在阴间。 在脆弱到极点的时候,她回了老家一趟。 去医院看了爸爸,爸爸依旧对她保持着礼貌的疏离,不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言语间还试图让她回家考个公务员,又或者去学校当音乐老师。 离开医院,她回家吃妈妈准备的接风宴。 一大家子围坐在桌边,姐姐姐夫已经有了可爱的女儿,弟弟也找了女朋友,两人准备明年结婚。 孤身一人的只有她。 饭桌上,姐姐提起,姐夫工作的私企今年效益不错,年终奖会发不少,到时她拿几万给谈桐,医药费不能都让她一个人承担。 谈桐当然不会收,姐姐姐夫要养孩子,弟弟要结婚,爸爸的病更是个无底洞,她暂时是这个家最不需要钱的人。 而这时,母亲却突然说:“你们留着,不用给她,她赚钱容易着呢,家里以后少不得还要靠她。” 谈桐夹菜的手停在半空,她突然有些不懂母亲话中的意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