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替你解气如何?然后再将那小妮子发落卖去教坊司,好让她沦为全天下的笑柄,我倒要看看,日后还有哪些个攀龙附凤的穷酸书生想要巴结她?也不怕沾了一身的晦气!” 赫连毓洋洋得意地说着。 瞧那语气,分明是故意说给隔壁听的。 隔壁地丹旸闻言,瞬间气红了眼,只气得噌地一下从坐席上冲了起来,气得恼羞成怒的便要过去跟赫连毓对峙。 这时,对面的苏慕白见状,立马跟着起身,连连将丹旸一拦,随即连忙朝着丹旸作揖道:“县主,县主莫气。” 说着,不由抬眼朝着隔壁雅座看了一眼,透过隐隐绰绰地缝隙和纱帘,依稀可见隔壁坐着几个女子,听方才那女子的语气,自称是公主,还有安阳的名讳,想来正是县主嘴里时时提及的死对头七公主和安阳郡主。 苏慕白见丹旸县主气得小脸都煞白了,忙转移着她的注意力道:“县主,莫要气了,与人争执只会白费唇舌,徒耗自己的精力,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说着,苏慕白想了想,道:“小生方才过来时,见楼下有家榛子鸡,味道十分味美,小生去给县主买吃榛子鸡尝尝味道可好?” 苏慕白一脸微微浅笑地劝说着。 对面丹旸听着,似气消散了半数,却依然气鼓鼓,良久良久,忽而咬牙冲着苏慕白道:“你都听到了,我父王功高震主,大家皆说我家将来怕是没什么好下场,早晚有一日父王会被陛下处死,我也不得善终,你……你不若还是离我远远的,以免牵连了你。” 丹旸言不由衷,气呼呼地说着。 苏慕白看了丹旸一眼,微微笑着道:“今上乃明君,王爷乃功臣,明主岂会无故屠杀功臣,何况,王爷乃今上兄长,朝局之事历来复杂难辨,非三言两语足以概之,小生虽不曾涉猎朝堂,却也知凭今上与王爷的智慧,便是当真有些矛盾,便也能智慧的迎刃而解化解这般矛盾的,县主实不必担忧。” 苏慕白娓娓道来,细心耐心的安抚着丹旸,许是他的声音温和,说话不急不缓,当即,丹旸渐渐松懈了下来,不由咬着唇,满脸狐疑的看着他道:“真……真的?” 苏慕白冲她重重点了点头,一脸坚定,而后,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即便……即便真有那样一日,若,若县主不嫌弃,小生……小生老家还有几亩薄田,我有举子的功名傍身,家中有处宅子,将来便是不能做官,也能当个教书先生,勉强可堪度日,县主……县主若不嫌弃,多一个人多一张嘴,还是……还是不成问题的……” 苏慕白红着脸,支支吾吾,略有些不大自在的说着。 原本对国事夸夸其谈的人,谈到这个话题,只忽而一脸慌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丹旸闻言,嘴角微微一翘,不多时,看了对面白俊书生一眼,只有些娇嗔道:“那你……那你还不快去给我买榛子鸡!” 话一落,苏慕白似一愣,似没想到丹旸话题转变得这样快,也没想到她竟这般好“哄”,当即忍不住抬着眼,定定看着丹旸。 丹旸目光炯炯,目光不躲不避,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仿佛有着一片星辰。 苏慕白被这道直白炙热的目光看得脸微微一热,怔了一片,当即缓过了神来,立马结结巴巴,飞快道:“好,好,好,县主在这里等我,榛子鸡就在楼下不远,小生……小生去去便来……” 说着,还不待丹旸缓过神来,立马飞快转身掀开帷幔匆匆而去,结果帷幔太长,险些勾住了他的双脚,匆匆忙忙间,差点儿绊住了他,这一画面,一时逗得丹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慕白两只耳朵都红了,只忙朝着门外的侍女悻悻作揖,而后在县主的轻笑声中一脸狼狈而去。 他刚走没多久,丹旸飞速摸了摸自己烧红的脸,待平复了下心情后,直接噌地一下起来,掀开了隔壁的帷幔纱帘,飞快踏了进去,咬着唇,气呼呼指着赫连毓道:“赫连毓,你方才骂我什么?” 丹旸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骂她……小贱人? 丹旸气疯了。 不过,气急败坏之余,又很快将这一遭给抛下了,只一脸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如何?他……他表现的如何?考验通过了么?” 丹旸一脸紧张又焦急的问着。 安阳同赫连毓对视了一眼。 赫连毓想了想,道:“看着品行还算端正,非歪门邪道之辈,方才得知我等就在此处,也没有四下乱看,生攀结之心,我方才有意挑拨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