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它愤怒的将书从冬歉的手里抽开,恼怒道:“喂,你的献祭要开始了。” 冬歉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轻声道:“好像是要开始了。” 契魔以为他会稍稍做出一些害怕的反应,没想到冬歉只是淡淡道:“对了,帮我把蜡烛熄一下,我要睡觉了,你喝的时候可以随意一点。” “注意不要把血滴在床单伤了饿,洗起来很麻烦。” 说完,冬歉的脑袋就陷进了枕头里,闭上了眼睛。 契魔忽然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被无视了? 就这么被无视了? 这对它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不害怕就算了,居然还指使他去吹蜡烛! 这是侮辱吧!是侮辱对吧! 它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它以前的契主看见自己时都是哭爹喊娘的,因为自己的每次出现都以为着他们离自己的死期更近了一步。 虽然为了解除血契而献祭是契主自愿做的事情,但是到了最后,当契主意识到自己真的接近死亡之后,他们无一例外的会选择后悔,甚至恨上跟自己签订契约的爱人。 为什么冬歉不光不恨,看起来还这么的岁月静好。 它不明白。 可是它也不能主动干涉些什么。 最后,它无能狂怒一番后,只能任劳任怨地帮冬歉熄灭了蜡烛。 唯一那点昏暗的光线也不见了。 冬歉的身影被黑暗淹没。 自然也能察觉到,他的呼吸是这样的微弱。 契魔来到床前。 “怎么样,你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堪一击了吧。” “看着自己一点点变弱的滋味,不好受吧。” “曾经能轻易做到的事情,现在变得这样力不从心,是什么样的心情?” “很难过吧。” “只要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帮你想办法逆转血契。” “你现在承受的痛苦,就让那个哄骗你签订血契的人来承受,怎么样?” 契魔声音带着嘶哑的蛊惑:“不是有一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吗,嗯?” 冬歉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缓缓道:“你好吵。” 契魔僵住了。 沉默几许后,它嗓音暗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和你一样固执的人。” 看着冬歉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契魔咬牙道:“好,我就看着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就看着,看着你慢慢变得一无所有,变成一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我倒要看看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哭着求我。” 契魔这些话堪比恐吓,足以让任何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