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共厕所殴打他,更不应该在庞家材同学因皮外伤前往医院后拒绝探望。” “卧槽,裴姐牛逼。”十几分钟前刚和她搭过话的男生脱口而出。 “罗老师曾说,离开了公正,仁爱就没有意义;离开了惩罚的矫正,那就是一种虚伪的人道主义。庞家材同学做了错事,理应受惩罚,却不该由我审判。因此,我虚心接受所有教诲,深刻反省,为此事在学校造成的不良影响道歉,承诺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再出手伤人,不再打架斗殴。” 末了,裴筠庭声线平和,掷地有声:“但我从未因助人和自保羞愧,从不后悔发声。” 说完鞠了一躬,台下一片静默。 少女傲骨铮铮,表面是检讨,却明言轻蔑着什么人,又不是十足的轻蔑。 此时无声胜有声。 慢慢的,耳边出现掌声,从角落里响起来。起初还稀稀拉拉,到最后,已是满堂如雷赞许的、钦佩的、声援的掌声。 她长舒口气,藏起发抖的双手,以一副从容的模样下台,趁教导主任开口前,迅速道:“老师对不起。” 马主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无奈摆手:“算了算了,你倒没说错。庞家材他爸向校长施压开除你,后果他们承担,否则就要撤资、对簿公堂,弄臭学校名声。庞家现在应该已经联系你家长了,老师帮不了什么忙,你——” 这个结果,裴筠庭猜到了。 庞家材骚扰是真,重伤是假。父母溺爱儿子之过,凭何殃及无辜? “我没事。”顿了顿,认真说,“谢谢老师。” “这个女学生品行不端!小小年纪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勾引我儿子不成,还把人殴打进医院,编造事实坏他名声!血口喷人!我们要求开除、赔偿、道歉!”中年男人气红了脸,冲上首的校长及各位校领导高声道。 他们钻了厕所没监控的空子,笃定裴筠庭拿不出确凿证据,仅凭与学妹二人的证词无法定罪,于是先发制人,反咬一口。 期间有领导觉得对方家长骂得太难听,对面小姑娘家长还未到,孤身一人,摊上这么难缠的一家,怪可怜的。 余光一扫,却见女生眸光倨傲,淡定凝视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表情隐含几分不屑。 所有刺耳的话,她照单全收。 彼时旁人误以为她懦弱,后来才明白,小姑娘一肚子坏水,是在扮猪吃老虎。 校方碍于压力,从中搅和稀泥,话里话外袒护庞家材:“照目前来看,如果裴同学无法提交新的证据,你口中的学妹也依旧不出面,光凭一面之词,老师难以相信。反观你殴打庞同学,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又自作主张在全校面前对他名誉造成了一定损失,这道歉赔偿,必不可少啊。” 庞父不依不饶:“记过!劝退!” 裴筠庭刚要开口,就有人捷足先登:“谁说没证据?” 满屋子人错愕回头,只见少年面容清隽,手里拿着一沓纸:“庞家材入院检查时,分明就是轻微皮肉伤。要不送他去医院,估计放学就不疼了。谁知道光天化日下,轻伤进的医院,还能给医生打成半身不遂的重伤了?真稀奇。” “哪里来的学生?你胡说什么?” “您好大的官威。”燕怀瑾面露讥诮,“我叫燕怀瑾,敢问您是否认得家父燕邺城?” “”听清名字,对方猛然一噎,连凶神恶煞的表情都出现裂纹。 “裴筠庭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被污蔑成这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他说,“事发时我也在场,你们要证据,我多得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