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浩问:“让我看守,那你去哪里?” 我一抬手向他展示那颗药片:“我先去解决一些非人的事情,然后再和你一起抓章程。” 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徐文祖默默跟在我身后,离开了1003。 送徐文祖去警察厅的路我走过不止一趟,每次都是裹挟而至。 即便是深夜,首尔地方警察厅的警卫室也还有人值班。我看着不远处警卫室露出的灯光,停下了脚步,头顶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出老长。 “你知道你过去做过什么吧?”我说。扭曲思想并不是消除记忆。 徐文祖“嗯”了一声。 “那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你也知道吧?” “嗯。”他深陷的眼窝中,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没有了以前的神经质和戾气,一片平静。 话这么少,反而让我有点无所适从。 一阵风吹来,将他单薄的白衬衫吹出层层褶皱。 天气冷了。我一双手背在背后,从储物格子里翻出一件很早以前抽奖抽到的、他的米色西装的复制品,披在了他身上:“去吧。” 他穿好西装,没说再见,转身走向警察厅的电动门。 几分钟后,他在警卫室门口站定,敲敲玻璃。 等看清他的长相,睡眼惺忪的值班警员大叫起来,抓起电话就拨出刑警队分机号码,没一会儿,几个值夜班的刑警就持枪从警察厅的大门冲了出来,将徐文祖团团围住。 我没有再看下去。 “矛盾。”我脚下的影子分成两个,嘉波从其中一个里钻出个头,说,“你明明不想,却又在我看到的无数个未来里把他带来自首。” 我不想跟它纠缠,在绿色公寓时是无法防备也没有能力,还一对多,现在是没有心情。 我叫了一声:“嘉波。”不是单纯叫它名字,我想赶它走。 它一愣,随即我脚下的两个影子就重新归拢成一个。它消失了。 嘉波成了第三个被我“呼名惊走”的魔神。 虽然我不知道它下次再出现是什么时候。 因为飘在天上的“面团”体积够大,又有无数“剂子”可以施展春风化雨一样的渗透排查,我很快就找到了两个有和药片一样味道的地方。 一个是巴别制药的第二药厂,一个是它的药物研究所。 第二药厂离得近,我决定先去那里看看。 来到位于京畿道某产业园区的药厂之前,我还在想,生产d品还在药片上印自家logo,未免太嚣张了,说不定是假冒伪劣,但当我在厂内看到那几条粉碎、混合、制粒、压片、包衣、检验包装的生产线之后,就打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