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佳辰脸色越来越差,钱贝贝也严肃起来:“到底严不严重啊,阻力很大?” “没,我其实不是很清楚官场上的事儿,这次他并向我提起过。”陈佳辰实在没脸向好友诉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便顺着钱贝贝的话头。 “那就是不严重,胸有成竹、胜券在握,提前恭喜你咯。我就说你眼光好,榜下捉婿一捉一个准,我就没你这么厉害,看走了眼,如今越混越差哈哈哈。”看圕請至リ首髮棢詀:??t?ng89.?om “哪有,我也是凑巧罢了。” 这类夸她会找老公的话,这些年陈佳辰不知听了多少,耳朵都长茧了。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是她费尽心机把周从嘉弄到手的?明明她才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那个。 所有人都夸赞她眼光好,有手段,搞的自己占多大便宜似的!难道在世人的评价体系中,自己其实是配不上他的? “真好啊,夫贵妻荣嘛,我巴不得你家男人升官,这样抱的大腿就更粗了,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啊哇哈哈哈……”钱贝贝喜上眉梢,乐得前俯后仰,笑完后她喝了口茶,话锋一转:“说到夫贵妻荣,你知道小兰花儿的事了吗?” “前几天听说了,说是抑郁?不见得吧。”陈佳辰上次回京还与这位外号小兰花儿的“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吃过饭,转眼人就没了。 “她老公被带走调查不到一周,她就自杀了。有说是她身上背着事儿的,有说受不了落差的,也有说被逼的,你有什么消息吗?” “贝贝,我待在这边塞之地,还能知道京官儿的内幕不成?你太高看我了,就算老周知道点什么,也不会讲与我的。不过你实在感兴趣,我可以试着打听打听。” 钱贝贝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对细节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借这个叮嘱你,真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好好活着,明白吗?别死心眼一棵树上吊死,感情再深也没有自个儿的命重要,你不想想父母,也要想想孩子。别怕不能东山再起,大不了你跟我干,我有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贝贝,你……”陈佳辰望向老友的眼眸柔和的出水,钱贝贝利用她是真利用,关心她也是真关心。成年人的世界哪怕只有一丝真情,也是值得感激的。 “我会的,你放心,我也会劝老周的。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陈佳辰虽然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明镜似的:周从嘉要是出事,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 “不是正不正的问题,别人想搞他他挡不住的!政治斗争多残酷呀、你死我活的、祸及九族呢,这点我可深有体会。老周不为你弄个一官半职,也不让你抛头露面,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宝贝你啊,护得死死的,啧啧。” “是吗……” 陈佳辰有些愣怔,她当年随着周从嘉的调动被安排了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闲职,后来是她自己受不了人人供着她、又看不上“吃空饷”那叁瓜两枣,才干脆辞职在家的,怎么传成了周从嘉不让她工作呢? 说起来除了在米国的那一次,俩人为了事业选择闹的要死要活,周从嘉再未干涉过陈佳辰的决定,不知是彻底放弃了还是怎么的。 钱贝贝实在打心眼里羡慕人到中年的陈佳辰仍是一派天真,忍不住戳戳她的胳膊:“是呀!你不在漩涡里面,受到的波及自然小些,老周人精儿一个,焉能不清楚这些?” 陈佳辰素日只哀叹自己被困于家庭没机会崭露头角,周从嘉时常嘱咐她的“低调些,别惹事”,她此刻有点子回过味儿来,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或许周从嘉真如贝贝所说,是真的宝贝自己呢?陈佳辰这么想着,心情竟神奇地轻快了起来,连连保证自己一定好好活着。 钱贝贝听言亦喜笑颜开,接着饶有兴致地分享积攒的八卦。俩人正聊得火热,送完客人的韦局长专程来陈佳辰这桌问好。 与干练的外表不同,韦局长有个相当诗意的名字:韦芳尘,她平日做事雷厉风行,形象好气质佳,嘴巴能说会道,搞接待工作真是对了路子。 这会儿韦芳尘叁言两语便逗得满桌欢笑,陈佳辰顺手牵线搭桥,介绍钱、韦二人认识。韦芳尘一拍胸脯豪爽表示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钱贝贝马上互留联系方式,直言有好项目可别忘了她。 韦局长不愧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为免打扰领导夫人的兴致,她见好就收,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临了还提出把陈佳辰这桌的账结了。 钱贝贝也是上道之人,摆摆手忙说都挂酒店账上呢,不用麻烦了。俩人推拉几句后韦芳尘也不勉强,请陈佳辰代问书记好便离开了。 等韦芳尘走远了,钱贝贝小声嘀咕:“这姿色不错啊,老周与这等美女共事,能把持得住?” 陈佳辰耸耸肩,压低嗓音:“整日面对这样的可人儿,是我我也把持不住……不过老周似乎嫌她作风过于——” “官妓?”钱贝贝一挑眉,打断了陈佳辰。 “也不能这样说吧,怎么讲呢……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