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访的事情向后推了一天。助理通知她要陪贺知延参加一个私人宴会,礼服已经送到了门上。她只点头,并没有多问。 毕竟这样的场合她只需要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宴会厅的富丽堂皇让芜茵一时间有些茫然,平江就这么大,富人区她从没有踏足过,所以更加谨慎。贺知延还没到,她便在一旁等着。 正愣神间,贺知延已从另一辆车上下来。芜茵慢慢地走过去,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贺先生。” 贺知延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礼服,低头笑道:“芜茵,很漂亮。” 芜茵知道他夸赞的不是自己,而是这身价格不菲的礼服,她点头应声,轻轻地挽上了贺知延的手臂。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她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安静地跟着他走进了宴会的大厅。 贺知延谈事情的时候她只要自觉地退到一旁就行,所以即使在这样的场合,芜茵也并没有过多的不自在。她看着面前桌上摆着的精致糕点,心里想要是能给母亲带回去就好了。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正和旁边人谈事情的贺知延,挪了几步坐到了角落的沙发里。 露台上聚着两三个人,霍逐坐在座椅中央。他一向能在任何场子找到自己的猎物,瞥到坐在角落里的芜茵,他兴奋地拽了拽身边人的西装下摆,一头黄毛像迎风飞扬的杂草:“陆哥,那是谁带来的人啊?” 陆砚怀没兴趣,他背对着屋内看向露台外的天色,把霍逐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一旁的人却挑眉,懒懒地向着芜茵的方向看了一眼,红唇微启:“我劝你别动心思,贺知延是出了名的吃独食,你打量他的人,小心他把刀戳到你脸上。” “妹妹,哪有这么严重,贺哥多好的人,”霍逐挑眉,看向贺亭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砚怀闻言轻声一笑,依旧没有回头,但带着些嘲讽:“霍逐,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一生唯爱贫家女的毛病。” 霍逐不以为然。喜欢和经济条件不好的女孩交往有什么不好,这样能够最简便地完成条件的交换,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叫做问题吗? 陆砚怀低头看他,声音一淡:“霍逐,你这样游戏感情,迟早有一天会栽了。” 贺亭抒听着他们两人说话,像是觉得好笑,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霍逐对陆砚怀这么评价自己很不服气,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腿,看向了正喝酒的贺亭抒:“我倒是想和富家女谈,谁看得上我。要不妹妹,你和我将就将就?” “去死。”贺亭抒言简意赅,侧头点起了烟。 “说真的,你与其和沉家那小子订婚,不如跟我。”霍逐道。贺亭抒第一个未婚夫死于非命不到两年,林念蓉又做主把贺亭抒和沉家人牵上了线。别人是看笑话,霍逐是真心疼她。 “你?别了吧,”贺亭抒唇角一动,侧头看向身旁的陆砚怀,仰头道,“我看不如跟陆哥。”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仰头凑上陆砚怀的下巴。她手中还夹着烟,漂亮的眼睛盯着陆砚怀看,只是嘴巴还没凑上去,就被陆砚怀一根手指挡在了唇上。 “亭抒,抽烟、酗酒,不会伤害别人,”陆砚怀侧过头,拿下了她手中的烟,顺手碾灭,一字一句道,“只会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这里的洗手间也格外大,芜茵险些迷了路。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正在打扫不知是什么客人留在洗手台上的污渍,因为要倾着身,口袋里的纸币都掉到了沾着水的洗手台上。 芜茵正准备洗手,于是上前将她掉落的纸币一一捡了起来,她用纸巾压着吸干上面的水分,然后轻轻地放到对方的手上:“阿姨,回家以后夹在不用的书本里,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