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取出手机的SIM卡,随后将卡片扔出窗外。 “杭路失踪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林念蓉那里,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纪衡将车开出去,“你确定你选的地方不会有人知道吗?” 赵聿时将杭路的手机收到口袋里,回头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人:“不会,至少一个星期之内不会被找到。” “他应该不是受点罪就能把东西吐出来的那种人,你想从他嘴里套消息估计有点难。” 车子快开到有摄像头的路口,纪衡将车停到无人的空地边,走到另一辆事先停好的白车前打开了车门。赵聿时将杭路从后座拖了出来,再度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拽上白车的后座:“刑警审讯的方法有很多,我刚巧会几个百试百灵的方法,在他身上试试也不错。” 纪衡戴好口罩,将车钥匙扔给他:“好,车子报废完我再打给你。” 赵聿时的人脉确实比她想象的要广很多,按理说车子报废要提前准备申请手续,废车回收公司的老板似乎和他交情不浅,只要将车开过去悄悄报废就可以。不过那边要是真的想查也未必查不到,不过以赵聿时的能力来说,那时杭路应该已经把能吐干净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她摆了摆手,钻进帕杰罗中。 暴雨几乎要将整座城市淹没。 贺亭抒睁开眼睛,对面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晚上十二点钟。 被束缚带束住的两只手无法做太大的动作,她盯着天花板出神,两个保镖正站在离她病床不远处的门前。雨声透过窗子传进来,连片的雨幕能遮挡其他一切声音,让她想起在半山别墅度过的每一个雨夜。 门被打开以后,似乎有人说了一句什么,两名保镖退到了门外。 贺亭抒眼睛动了动,侧眼去看坐到她床边的人。 林念蓉常穿香云纱衣裙,深红色的盘扣上衣像绯红的云翳,绿色观音翡翠吊坠贴着上衣垂在她颈间。贺亭抒被束住的手指微微一动,漠然地转过脸去,声音似死水一般平静:“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毕竟只要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用担心那些事情会败露了。” 林念蓉低眼看向她,像是十分无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约了沉蔚之的父母明晚一起吃饭,你和蔚之道一个歉,”林念蓉叹了一口气,看向她苍白的脸色,“亭抒,沉蔚之的父母是最爱体面的人,妈妈手里有他们儿子一些不能被曝光的视频,所以你只要道一个歉,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贺亭抒觉得胸口像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她的眼睫颤了颤,微红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念蓉平静的脸。她被束缚在床边的手紧紧抓住了病床的栏杆,掐着铁质栏杆的指尖几乎要冒出血来。 见贺亭抒这样的神情,她再度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上她光洁的额头。 “亭抒,你忘了一件事情,你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低眼,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眉眼,“所以你要死,也得先经过妈妈的同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