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栋小洋楼里,干柴烈火整夜烧得正旺。 盛悦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整晚都没睡好。 留了道缝隙的窗帘间升起微光时,她才隐隐有了困意。 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就被急促的推门声给惊醒。 瞧见微微拱起的被窝,温茴用力拧动门把手的动作才放松下来,她轻手轻脚靠近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放在盛悦鼻下探了探气息,才彻底放下心来。 听到床上那人喃喃道,“怎么了?” “安亿刚落地,她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差点吓死,以为你在我家出了什么事。”温茴转过身替她将窗帘拉紧。 “能有什么事?你家可比小破楼安全多了”,盛悦小声嘟囔着,抬起手挡在眼前,不算重的重量压在眼皮上,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她问,“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盛悦一下坐起,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这才反应过来,“我去,赵安亿会杀了我的。” 温茴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现在应该已经在杀过来的路上了。”见她慌里慌张地忙着给手机找充电线,又憋不住笑出声来,“没事啦,我让沉江淮先去接她了。” 平生最厌恶被人放鸽子的赵安亿此刻正坐在慢下车速的大奔上,手里攥着手机咬牙切齿地想着呆会要怎么处理盛悦那个鸽王。 将人安全送到后,沉江淮就带着温茴去过纪念日了。面对来势汹汹的质问,盛悦笑得很勉强,干巴巴地扯话说手机关机了。 这显然是个蹩脚的理由。 好在赵安亿心情还算不错,不知道是因为刚夺冠的原因,还是有段时间没见到盛悦,被人叁言两语就哄好了。 俩人在温茴的大别墅里呆上好半天,才决定好午饭去吃舒玦推荐的海鲜。 “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昨天视频的时候还没有。”盛悦手里拿着气垫轻柔地往眼下按着,一夜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昨晚,跟你挂了电话后去的。”赵安亿不喜化妆,她总觉得脸上糊着东西很难受,整个人活得很糙,洗脸也不用洗面奶,她现在用的那套护肤品还是盛悦送她的,伸手撩了撩发尾,朝她挑挑眉,“怎么样,帅不帅?” 话是问句,但语气自信且笃定。 盛悦还没缓过劲来,语气幽幽,“帅帅帅,必须帅。”草草遮好黑眼圈,她打了辆出租车,等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白椰被保安大哥拦在门外,说是外来人员不能随便进出,他了然配合地点点头,给张晋尧打电话说清来龙去脉,只听电话那头一道懊恼的声音,“我去,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哥你把电话给那个保安大哥。” 两句话很快就把问题解决好。 白椰收起手机时恰好和一辆从里面开出来的出租车擦肩而过。这天天气实在太好,天空湛蓝到没有一丝云彩,只是一眼,他就捕捉到后座上谈笑中的那张熟悉的脸。 她身边是一个留着狼尾的男生,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盛悦坐直了身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