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道:“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正好碰到璙园挂上了祁洲的新作。” 闻言,沈聿白顺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望去。 掌柜的手中拎着木牌,挂到了玲珑小巧的稚雀一侧,木牌上拓着两个字,祁洲。 “祁洲?”章宇睿也瞧见了,“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位玉匠?” “世子有所不知,他是位神出鬼没的玉匠,贩卖展出的作品极少,虽不及京中其他玉匠那般出名,但也有小部分的追随者,不过能否买到也得看缘分。”说起玉饰相关的事情时,顾老爷侃侃而谈,甚至有些停不下嘴的意味,“大家都在猜测祁洲应当是京中某个世家的公子,抛开他的技艺不谈,就是那玉石品质也是普通玉匠难得一遇的。” 而后,一名小厮跑上前,捧着装有稚雀的匣子递来。 顾老爷打开匣子看了一眼,眼眸转了几圈,递给了沈聿白,“今日是顾某好运遇上,也将此好运转给沈大人,还望沈大人之后多多关照。” 秦桢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定夺。 这位顾老爷有事相求于沈聿白。 他并不似常人般赠给身份更为贵重的章宇睿,而是径直递给了沈聿白,除了有所求之外,秦桢想不到其他的方面。 就在她以为沈聿白不会收下时,他伸手接了过去。 秦桢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个情况。 沈聿白随手递给了跟在身后的鹤一,道:“既然顾老爷忍痛割爱,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顾老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都说沈大人是位难以接触之人,今日一见想来都是传言罢了。” “是否难以相处自然要看和谁相处。”沈聿白道,“若人人都得以好颜色对待,日后难以工作。” “那还是顾某人的幸运了,得以入了沈大人的法眼。”顾老爷笑道。 秦桢不知所云地跟上去,穿过竹林雅院后方才瞧见紧闭的褐色门板。 门外有两位大汉及两位女子守着,搜寻着来客的行囊,利器皆不可带入内部,任何人前来皆是如此相待。 他们一行人完成了搜身之后,紧闭的门扉方才被推开,鼎沸人声霎时间涌出传过耳膜。 秦桢来过璙园数次,但还是第一次来这儿。 金银叮当声夹杂着吵杂的人声,里边的客人对待来人并无半分兴致,一门心思都落在一排排原石上,看中了就付银子给到小二,再带着原石跑去找开玉师傅。 乱窜的赌徒跑过时根本就不看人,秦桢紧紧地跟在了沈聿白等人的身后,经过排排原石时只会偶尔看看,并不多做停留。 就在她瞥向一块看似还不错的璞玉时,忽而听闻到惊天的尖叫声。 一位男子抱着已经开出的玉石满屋子地跑,“开出来了!开出来了!” 这下四周的人全都抬起了头看向那位男子,有些看不到的还踮起了脚尖,都想要看看这位幸运儿到底是何许人也。 人群挤来时秦桢又往前靠了靠,只差一点点距离就会撞上沈聿白,她垂眸盯着他衣裳上的金丝云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又撞上了身后涌来的人影,但这样就不会撞上他了。 若是不会撞上他,就不会惹他厌烦了。 所以身后的人再次涌来时,秦桢也绷紧了身子,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往前冲,尽量保持两个拳头大小的距离。 这时,走在前边的沈聿白忽然停了下来。 秦桢猛地停住步伐,堪堪稳住自己不撞上他。 谁知下一刻就瞧见他伸来的衣袖,道:“别走丢了。” 第5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