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哈欠,循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也是不由得怔在那儿。 两人对视了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不解。 眼看着秦桢拾阶而来,回过神来的鹤一静下心来,叩了叩身后紧闭的门扉,“大人,少夫人已经走到楼下。” 说罢他凛着神等待着回应。 谁知直到秦桢走到门前时,里头都没有传来声音。 书房内灯火晃动,秦桢问:“我可以进去吗。” “您稍等。”鹤一道,硬着头皮又叩了三下门框,“大人,少夫人到了。” 临近晚间,微风徐徐吹拂而过带来的是寒意。 小半会儿里头都没有声音,秦桢也没有离开,垂着眉眼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候着。 鹤一对逸烽使了个眼色,心中也知不能够让少夫人在寒风中久等,要出声道‘大人正在处理公务’时,忽而听闻里头微微咳了声,他心松了口气,知道这是让进的意思。 他紧忙让了个道,推开书房门扇。 秦桢抿了抿唇,抬起凝着衣裳下摆花枝的双眸,陡然坠入双淡漠之余闪过稍许探究的眼神。 沈聿白眸光借着烛火光影落在她的身影上,负手而立,神色淡淡地瞥了她身后须臾,继而若有所思地锁在她的身上,也没有出声提醒。 久到寒风隐隐刺痛秦桢的手背时,她才回过神来提起下摆跨过门槛,这不是第一次来沈聿白的书房,时隔三年再踏入这里时倒有种不知从何处来的怅然若失之情。 闻夕将酒盅和瓷碗等吃食摆放后便退出了书房。 半倚着书架的男子眸光灼灼,秦桢端起酒盅有条不紊地注入温热酒水,直到掀开小碗盖子做好了一切,她才仰起头看向他,“我亲手做的,你要尝尝吗?” 她的重音,着意落在了‘亲手’二字。 第19章 袅袅扬起的热气萦绕酒盅上方同饺耳冒起的缕缕气息交织环绕,弥漫散落于秦桢身前将其笼罩于烟雾之中。 烛光似有似无地划过女子的容颜,光洁白皙的长颈似戏水天鹅仰起高傲头颅,眸中满是透着笑的情谊,宛若尚未出阁前的她,动人而又不自知。 沈聿白如炬的眸光透过氤氲雾气锁在她的身上,半响,敛下眼眸走过去。 温热清酒穿破酒盅暖着冰凉的手,秦桢的下颌随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渐渐落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的眸中仅剩下他,她拾起竹箸慢条斯理地摆放在碟碗上方,指腹时不时地摩挲着酒盅上突出的纹路。 沈聿白并未错过她的小动作,视线掠过碟碗中晶莹剔透的饱满饺耳最终落在那盅清酒上,他身形微微往后靠,漫不经心地倚在太师椅上,“找我有什么事情。” 来前秦桢就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落下手中的酒盅,眸光抬起直勾勾地与他对视,嘴角溢出多日前宁老夫人曾问过他的话语,“你可有心仪的姑娘?” 她的话语直白,沈聿白神色未变,答非所问:“你又为何想知道这个。” “只是问问而已。”秦桢抿了小口酒水,清酒滑过喉间带来阵阵暖意,心口无意识地抽了下,“若你有心仪的姑娘,也可迎她入府,我……” “秦桢。”沈聿白漆黑的瞳仁蕴含着审视,“宣晖园不是什么杂乱院子,你想迎什么人入府就迎什么人入府。” “……”秦桢眼睫微垂。 她只是想知道有还是没有而已。 若是有心仪的人,她也无需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只需将他的心上人迎入院中堵住那些个悠悠之口,若是没有心仪的人…… 秦桢瞳孔轻颤了下,顶着那道清冽的眸光,又喝了口清酒壮胆子。 她不在乎沈聿白会如何想她,但是有些话说出口也是需要勇气的。 炭火烧得十足十的书房中静谧无垠,良久,秦桢才抬起眸,宛若春日桃花莹莹坠落水面漾起的嗓音掠过强撑的坚定。 她说:“我想要个孩子。” 说出口的话倒是像巨石砸落平静春水荡起的巨大水花。 沈聿白无波的神色闪过丝裂缝,薄唇紧抿成线,看着她眼神中的坚定,道:“你疯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