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其不争的指责声。” 秦桢抬手抄着宣纸的手微顿,停在了半空中,“就住在璙园附近,已经有近十日?” 璙园附近多是头?饰铺子和布料铺子,客栈和酒楼仅仅有两处且价格昂贵,若非在附近被绊住了脚,一般人都不会在那儿的客栈居住,且还是住了十日。 闻夕点了点头?,别说是秦桢,她对?秦家大房不甚了解都觉得尤为奇怪。 “等闹剧散了后,我去?了趟客栈打听,小二原本?还不想说,我给?他塞了点银钱,小二才?悄悄地?告诉我他们在客栈中包下了两间厢房,整整两个月。” “小二还说,这一家子看似与寻常人家无异,可那儿子好似不是什么好男儿,日日流连于烟柳之地?,常常是深夜时分才?回到客栈,身上还带着阵阵香气?,味道?重得散都散不去?,且他好似对?京中多地?都熟门熟路,就连京中这两年新?开的花楼中哪位姑娘今日迎客都很是清楚,偶尔还会有友人前来寻他,不像是京外人。” “倒是他的父亲和娘亲,要出门时都会前来问一声该如何去?。” “烟柳之地??”秦桢若有所思,神色淡淡地?规整着书案上的事物,“秦烨的妻子呢,没有在客栈中?” 她这位堂兄出入烟柳之地?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堂嫂竟然不管他。 因为她的缘故,是以?国公府不少下人都对?秦家大房有所耳闻,她尤记得大房一家还在京中时,偶尔也能听到国公府的下人谈论起秦烨和他妻子的事情,堂嫂三天两头?就会前去?各大烟柳之地?寻秦烨,时不时就会当街闹起。 闹完之后秦烨会消停几日,不久之后又会踏入,如此循环往复。 “小二没有提到他的妻子。”闻夕摇头?,“说是一家三口?住进的客栈,没有第四人。” 说到这儿,明知没人但?她还是看了眼书房外,低语道?:“小二还说,前几日他值夜,觑见秦烨回来时,他眼眸中不似往常清明,带着些许混浊,双手还不停地?抽搐着,直冲冲地?往房中奔去?。 “也不像是饮酒所致,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大家都瞧见过?,只是掌柜的不言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秦桢微怔,不明所以?。 闻夕俯身到她耳侧,悄声道?:“他们都猜测,是染了芸香所致。” 秦桢眉眼蹙起,“芸香?” “嗯。”闻夕想起小二跟她言说的,心中涌起一阵恶寒,嘴唇嗫嚅了下,道?:“只需将其点燃闻上一息就能入了幻境之中,且这样事物容易上瘾,服用过?一次之后就会日日想着这道?事,若是一日不闻上一会儿浑身就会如同蚂蚁啃咬般难受,惹人发了狂,再严重些还会致死。” “……” 秦桢轻拧眉心。 思忖须臾,她当即道?:“大房的事情就查到这儿,不要再顺着查下去?了。” 还想着明日再去?打听秦家大伯和伯母其他事情的闻夕愣了下,只是看到姑娘眸中闪过?的肃穆,颔首应下。 书房中静了许久。 秦桢低头?,弯身取来玉石砚台压了压被捏得起了褶皱的信封,来回抚着信封的她眼眸沉了沉,不管秦家大房是为何入京,她都不能和大房再扯上半点干系,也不能让他们前去?寻姨母。 她若是没有猜错,秦家大房离开盛京不久后秦烨就再次入京了,而大伯和伯母这次入京,想来应该是秦烨惹出了什么他自个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们两人只得入京一趟。 如果大房无法解决秦烨惹下的祸事,以?大房的性子,不寻她也定会寻姨母。 秦桢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薄。 她将摊好褶皱的信封递给?闻夕,瞳孔微转,道?:“把信给?到院外守着的暗卫,让他们务必于今日送到沈聿白手中。” 闻夕怔怔地?接过?信件,离去?之前又看了眼姑娘凛起的神色,紧着往外走。 还没有走出几步,秦桢叫住了她。 闻夕回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