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魏总。” 魏昌明说:“那就最好,谈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舱门随着魏昌明的离开又关上,房间顿时又陷入黑暗,谈宴脱力地倚靠船舱,听到钱仲贺的消息,他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还好钱刚寅他们绑走了他之后,没有对钱仲贺做出什么出格事情,那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 只要钱仲贺稳住心气,对钱刚寅提出的任何条件都不做反应,只要等到标书落地,即便是钱刚寅在怎么挣扎,木已成舟,他就算有登天之能也分身乏术,届时他这枚棋子对钱刚寅来说也没用了,不会对他赶尽杀绝,钱刚寅留他的唯一作用就是威胁钱仲贺,谈宴相信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那样惹怒钱仲贺,他们也得不偿失,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所以他们的下一步,就是沉住气,稳住心态。 谈宴静坐于一隅,他的西装从来都是整洁落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灰尘遍布,即便是落得狼狈地步,谈宴也仍旧举止稳重,闭眸静心,不为外事牵绕。 谈宴在心里暗想,仲贺,你不要怕,我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两边意见不合,其中一方说:“魏总说了,里面的人不能动!”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他妈动不动!”另一个沙哑的人声响起,“那姓钱的到现在都没什么诚意表示,我们可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得给他来点狠的,让钱仲贺放放血!” “阿发!”那个人推了一下阿发,“你疯了,要是动了他,钱仲贺发怒了,后果谁负责?!” “人都在我们手上了,他要是真心疼他,那就亲自来救啊!”阿发从那人手里抢过钥匙,狠声道,“实话告诉你,是我们钱总专门来要的人,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去问钱总,我只是个办事的。” 谈宴被名为阿发的人拽着手臂朝前走,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空旷的废旧大厅,大厅内已经站了不少人,其中最中间的就是钱刚寅。 谈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道凌厉的棍棒敲到膝窝,他闷哼一声,单膝跪下,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又被一脚踹上胸口,后脑勺狠狠地摩擦肮脏的地板,眉骨被蹭出血红色的暗伤。 见谈宴被打也不出声,钱刚寅甫一抬手,那些喽啰便不怀好意地住了手,谈宴佝偻地躺在地上,洁白的衬衫早就被污渍沾染,像是一朵白莲花被淤泥玷污,却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半点不示弱。 钱刚寅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望着谈宴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打的轻肿,状似惋惜道:“瞧瞧,多嫩的脸,被你们打成这样,懂不懂得怜香惜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