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睁眼的时候,甚至会因为眼帘的开合让头脑中的神经将痛楚放大。 头好涨。 身上的痛感不止这一处,她将自己手腕抬起来,看到上面明显的红色勒痕,身下也很明显发酸…… 她顾不得难受,撑着床直起了身,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哪儿? 她随即看到地上不堪的西装领带,以及椅子上搭着的衬衫的外套…… 心慌如同藤蔓渐渐往上张开枝蔓,包裹住舒悦的身体,她茫然盯着被子好一会儿,才一股脑起身穿好了衣服往门外走,中途忘了穿鞋她又倒回来。 洗手间应该有人洗澡,舒悦胡乱将鞋子穿上后视线没有停留的离开。 在宾馆狭窄的楼道里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和别人上床了? 这个想法就像是落石,一下下砸向舒悦,她几乎是飞奔下楼,没有目的地的在街上游走,就想离那个是非之地远一些。 按道理说,昨晚张甜也在,剩下的人应该也没胆子让她失身于其他人,但舒悦此刻却没精力去纠结原因。 因为结果已经明晃晃摆在那儿了。 要想的只是……更多类似文章:po1 8ai.co m 颜易文怎么办? 要瞒着他,还是,与他坦白? 舒悦脑子里就像插了一根木棍,她有些迟钝,她甚至想,只要他不知道,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等他从h市回来她就对他好些,他不会舍得对自己一直心狠下去的,这样慢慢就能和好如初。 她拦了出租车,皮质座椅有些凉,舒悦坐在后座盯向窗外。 对,就这样,就当没发生过。 但脑海中颜易文的脸庞却又让舒悦下的决心破裂,她俯下身捂着脸,头中像是有人在踩棉花一样混乱。 她如何能在他面前如此自私? —— 颜易文从洗手间出来,白雾缭绕,身上还挂着水汽,但床上却只剩下被掀开的被子,还有桌上被落下的手链。 人呢? 他从西装外套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正想播出电话询问,却看到消息弹框里的信息。 舒悦:我们离婚吧 这几个大字明晃晃在眼前徘徊。 那股揪心的痛感从六年前那一个晚上席卷而来,脑子里像有千百只蜜蜂嗡嗡乱叫。 他拿起袋子里刚买的外套就往外跑,到了楼下,白昼亮得刺人眼,他还是播出了那通电话。 舒悦,这婚是你想结就能结,想离就能离的吗? 电话接通后,颜易文抢先一步,“你在哪儿?” —— 江边波光粼粼,除了风声以外再无其他,正有人抱着双腿坐在岸边,被江面与空旷的四周衬得小小一个。 颜易文关上车门,快步走过去。 舒悦听到愈加近的脚步声,抬头望过去,有些惊讶,“你怎么来这么快?” 颜易文面无表情走近,也不多问其他的,只是压低嗓子说,“不可能离婚。” 舒悦眼神跳动,从他身上移开,望向那一片浩荡的江波,“你记得这儿吗?” 颜易文怎会不记得,那年她二十岁,他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地方为她庆生,提前踩点申请才有了那场盛大的烟花在空中一览无余的绽放。 他曾送她冠冕与情诗,那时真觉得可以牵着她的手往前继续走。 那是两个人共同的,最好的时光。 舒悦嘴角挂了笑意,声音却显得寂寥,“我对你的心意,与那时候别无二般,”她停顿一会看着他的侧颜,“我很爱你。” 颜易文听到这话,侧目望向她,与她带着湿气的双眼碰撞。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