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坐在榻上,静静看着陈嬷嬷,看得陈嬷嬷心里直发毛,忐忑问道:“娘娘,可是?老奴哪里做错了?” 珍嫔胸口起伏,想?质问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忒是?无趣,几?番欲言又止,最终作罢。 她挥了挥手:“你回陛下那里去吧,本宫这里,往后不需要你服侍。” 一听这话,陈嬷嬷顿时明白了,当即跪下:“娘娘,老奴也是?没法?子……” 珍嫔打断她的?话:“不必解释,本宫都懂,你回去吧,也跟陛下说一声……” 往后都不必来了。 可这话,她到底是?没敢说出?口,只一脸疲惫地挥挥手:“下去吧。” 事已至此,陈嬷嬷知道多说无用,重重磕了个头,退了下去,直接回崇德殿复命,却?撞到文昭帝大发脾气。 这么多年,储君之位一直悬空,虽然大部人都认可大皇子,可不同利益纠葛在一起,其他几?位成?年皇子也都有不少?的?拥护者?。 静贵妃被废,纯妃被贬,三皇子被驱逐,五皇子被送到军中,这都是?牵扯朝堂的?大事。 今日在朝上,有不少?大臣给?三皇子求情,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臣子为五皇子求情的?,大皇子的?支持者?们极力反对,两方唇枪舌战,言辞激烈,吵得不可开?交。 吵着吵着,姜才人的?父兄也借此机会搅和进来,为姜才人喊冤求情。 众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和不同的?目的?吵吵嚷嚷,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最后竟然有人直谏说陛下手段太过强硬,恐不利于父子亲情江山稳固。 偏偏那些大臣没有听到过桶桶说话,有些话文昭帝没法?说出?口,真是?憋闷的?很。 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气,回来就砸了两个茶杯。 陈嬷嬷见情况不适合,本想?改个时间再禀报,可珍嫔辞退她了,她需得回了陛下,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文昭帝在气头上,一听陈嬷嬷的?转述,脸色越发阴沉,便?问珍嫔今日都去了哪,一听她去过妙云轩,心中便?明白了,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自去皇后那里寻个新?差事吧。” 陈嬷嬷应是?,告退离开?。 文昭帝女人那么多,压根不在意一个敌国送来的?小嫔妃的?心情,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可怜珍嫔枯坐许久,也不见文昭帝那里来个信。 当夜幕降临时,她终是?没忍住,扑到床上无声痛哭了一场。 足足哭了一刻钟,这才擦干眼泪起身,把?身边唯一一个陪她从耀国跟来的?宫女喊进来,吩咐道:“云芝,从今儿起,陛下若再来,就说我身体有恙。” 云芝一愣,焦急问道:“娘娘,您不是?一直盼着陛下来的?吗?” 珍嫔一脸轻松和解脱:“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云芝从未见珍嫔这般,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一时有些吓到,一脸担忧地说:“可若是?如此,那怕是?陛下往后再不会来。” 珍嫔一脸决绝:“无所谓。” 连孩子都不肯让她生,那来不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她一个人还落得个清静。 云芝见状,便?也不再劝,点头应是?,心中却?在叹气。她不知娘娘在赌什么气。 主仆二人沉默片刻,珍嫔压低声音道:“你寻个机会,悄悄去看看小殿下,给?他送些吃食和散碎银子。” 云芝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确认道:“娘娘您指的?是?哪个小皇子?” 珍嫔伸手指了指薛翊礼住的?那个方向。 云芝一脸震惊,往前走?了几?步,把?声音压得极低:“娘娘,可您以前不是?说,咱们来自大耀,得避嫌,免得陛下猜忌嘛。” 珍嫔:“那是?以前,如今不同了,陛下下令所有人都要善待小皇子,我们也不能例外不是?。” 云芝还是?劝:“娘娘,奴婢不知您受了什么委屈,可咱们还是?得谨慎为好,待日后您诞下小皇子,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