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动时才录像,充一次电能维持半个月左右,从手机app上可以直接看到录像。 边城测试了一下清晰度,十分满意。 安装完毕,边城就启程赴约。宋宇驰喜欢教工食堂的安静和空座位,时常让他带着自己去蹭饭,每次被边城气到七窍生烟,还死性不改。 边城站在食堂门口五分钟,脑子里一直想着昨晚的论文。宋宇驰的手淹没在午饭大军中,像上世纪火车站举牌子等游子归来的老人,朝他喊了几声,他都没听见。 宋宇驰知道这人的德行,万般无奈地挤过来,拍了拍边城的肩。他发小5.3的视力,但时常对他视而不见。“e神!” 边城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别这么叫我。” 边城英文名ethan,从他拿了imo金牌之后,宋宇驰就改口叫“e神”,还把他的照片装进相框,考试前放在桌子边上,给他上香。宋宇驰每次叫外号,边城就有种自己进了小木盒的感觉。 “眼睛长在前面是用来认人的,”宋宇驰埋怨道,“我站这么近你都看不见?” “我脸盲。” “我看你是上了副高,不搭理我们打工人了,”宋宇驰叹了口气,“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们两家是世交,父辈是大学同学,毕业于t大土木系。宋宇驰只比他小一岁,从小一块长大,一起穿开裆裤,前后脚上幼儿园。可惜,上小学后,宋宇驰一眨眼,边城跳了两级毕业了,又一眨眼,拿金牌保送了。等他踏进附中的大门,边城已经在隔壁大学研究流形了。 等到他博士延毕,因为秋招焦头烂额的时候,人家已经上了副高,开组招生好几年了。 他们俩吃饭,边城还能带他上教工餐厅吃自助,他带着满肚子的气恼与嫉妒,拿了五盘菜。 偏生边城喜欢往他痛处戳:“工作有着落了吗?” 宋宇驰嘴里的京酱肉丝变了味,越嚼越酸:“没有,今年就业难啊。” 大环境真是恶劣:“t大工科博士都要愁,就业形式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主要是研究方向偏啊,”宋宇驰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们组现在开发的这个光谱分析技术,比老方法精度高,但成本也大,市场化太困难。老技术的精度已经够用了,人家为什么要把仪器流程全换掉?你知道什么地方才必须用我们的技术吗?” 边城没回应。理工隔行如隔山,同一个专业的研究方向都大相径庭,他猜不中也懒得猜。 “极端环境,”宋宇驰说,“比如深海,月球,火星,这几块市场才多大啊,还得跟其他组抢资源。其实天问一号就用了类似的技术,用光谱分析火星上的物质成分。要是我们能用这个数据就好了,但这个项目被交大抢去了,那边导师的人脉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