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找你。” 说完,男生就要转身离去,闻笛的目光落到他的后颈上,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你脖子上的疤……” 男生短暂地停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别人打的,”他说,“是我打人留下的。” 之后他再也没说一句话。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刚那个叫他的男孩和其他几个同学靠在阳台护栏上,出声叫住他。 “刚刚那人是谁啊?你妈傍上的新姘头?” “这回要改姓什么?” “省点事吧,过两天被人踹了还得再改回来。” 男生一言不发,默默地绕过他们,走进教室,看起来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样子。 闻笛走下楼梯,看到在花坛边等着他的边城。对方用眼神向他发问,明显是好奇他去做了什么。他简单阐述了和男生的会面,直到停车场,边城都没再说过话。 “很多孩子受到了欺负不说,有怕给父母添麻烦的,有说了之后情况更糟的,”闻笛想到了名字很难写的那个男生,“我以为江羽也是这种情况,想找那个男生收集证据的,但看到他的时候,突然明白了。” 那天江羽看到的不是社团活动,而是社团活动中的故友。 边城沉默片刻,说:“我确实不适合做家长。” “别泄气啊,哪有一上来就做得好的,”闻笛安慰他,“再说了,孩子有小秘密很正常。” 对话在瞿睿衡走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原本站在停车场的一角,看到他们就快步上前,也不自我介绍,也不说明来意,上来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闻笛,然后话也不说,绕过两人就走。闻笛叫他,他也不回应。 跟某位仁兄一样不礼貌。 闻笛得不到当事人的理睬,只得拿着信封坐上车。信封里的内容很多,回小区的路上,闻笛在副驾驶座浏览了一遍,大为震撼:“他从哪弄来的这些照片?” 边城在等红灯时草草看了几张,表面不露声色,内心也诧异不已。 “而且他又不知道我今天要来,说明这些东西他一直带着,”闻笛回想那个男生阴沉的气质,“他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的小孩都很早熟。”边城最后下了个评语。 停好车,两人走到三楼,他把手搭在门把上,犹豫片刻,问闻笛:“照片怎么办,去我这商量一下?” 这是个很蹩脚的挽留理由,但闻笛还是停下了脚步。 “顺便一起吃个午饭?” “又点外卖?”闻笛说,“孩子长身体的时候,你也不考虑营养均衡。” “……点正经馆子,”边城指了指北边的方向,“小区北面那家餐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