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宣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郑国公府守着她,自己进了郑国公府后,拼了命也要找到苏和静,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门房上的小厮一见她这般脸生,便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后头更是直接把大门一关,脸上嫌恶的表情就仿若她是来讨秋风的乞丐一般。 裴馨恬气了个够呛,好容易才偷偷跑出来,她又怎么愿意这般铩羽而归? 正门行不通,她便去角门守着,可这郑国公府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半下午竟未曾有一个奴仆出府去采买东西。 她不知道的是,郑国公府里因为公中的银子大闹了一通,如今只有起早的一批下人去外采买,其余时候都闭门不出。 直至黄昏时分,裴馨恬站的腿都酸了,还未曾走进郑国公府的大门,她没了法子,只得再次敲响正门,与那小厮说道:“我是端阳侯家的小姐,来瞧瞧世子妃,且帮我通传一声。” 那小厮这才进去帮她通传了一声。 裴馨恬颇有些纠结,她一开始是不打算报上姓名的,如今却也没了法子。 一刻钟后,那小厮满头大汗地跑回了正屋,对着那裴馨恬就啐了一口道:“什么端阳侯家的小姐,我家世子妃根本就不认得你,快走罢。” 大门再度被关上。 裴馨恬怔在了原地,脸上的羞愤之色再也遮掩不住,她犹记得从前的苏和静待自己多么的奉承讨好。 如今备着自己嫁给了郑宣,竟是连认都不敢认自己了。 当真是个卑贱小人,枉她从前将这苏和静当成知心密友。 裴馨恬被端阳侯府的人寻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场。 * 苏和静却一点也不关心前夫家的人和事。 她如今遇上的最大难题还是每夜里睡不安慰的情况。 如今肚子过于大了些,平躺着睡在床榻上便觉得胸闷气短,时不时便要坐起来让气顺下去些。 且她夜间睡不安稳,白日里心情便极为烦躁,烦躁过后便食欲不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郑宣急得不得了,亲自去了趟大长公主,向母亲讨些能睡得安稳的法子。 谁知大长公主却说:“都是要有这么一遭的,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法子,那时候怀了你,也是每夜都睡不安慰。” 郑宣听了后既是感激母亲的养育之恩,又是一阵对苏和静的心疼。 他再一次决定,就这一胎,往后都不让苏和静怀孕了。 既是没什么好法子,安神药之类的汤药也喝不得,郑宣便想了个念书的好法子。 每日夜里,苏和静躺在床上胸闷气短的时候,郑宣便拿着本话本子坐在床榻边上,抑扬顿挫地念着上头鬼神精怪的故事。 说到有个白蛇精时,他便故意拖长调子,模仿起了白蛇吐信子的声音。 说到书生遇上了画中女鬼时,他便故意逗弄苏和静,说那女鬼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这般念书的法子的确是让苏和静忘却了些身上的不适,起先听着郑宣念起了鬼精怪的故事时,心里还有些害怕。 等郑宣再说起书生小姐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后,她便浮上些许困意。 烛火摇曳,郑宣磬如清泉的声音缓缓流淌在苏和静耳边,她便渐渐地意识模糊了起来。 屋外的冬吟与春染听着郑宣琅琅的念书声,一时也很有几分感动,便道:“世子妃这一胎怀的也算是值了,咱们世子爷是当真心疼世子妃。” 春染也附和道:“和前头那个比起来,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痛骂了几声那负心薄幸、宠妾灭妻的裴景诚,有了他的衬托,又觉得世子爷实在是无可挑剔。 翌日一早。 苏和静罕见地睡了个好觉,转头一瞧,却见郑宣正趴在床榻边熟睡着,手上还拿着昨夜里的那本话本子。 她心肠蓦地一软,想到怀胎不易,可有郑宣在侧陪伴左右,也总有几分慰藉在。 一个时辰后,郑宣才醒来,他便将苏和静从床榻上抱了下来,用过早膳后,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