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从,段云奕好歹是萧鸾玉自己挑选的侍卫,二者相比,他更愿意相信后者,这才把后续的事情交给他接手。 “老先生,等会你和门外的侍女再说一遍,让她们每隔半个时辰就进来提醒他。” 老郎中不能理解他这弯弯绕绕的做法,只得应声离开卧房,留下段云奕也是一头雾水。 “苏公子,我记性不好,你不如直接让锦珊、锦屏进来伺候。” “你记不清楚,就让婢女提醒你,但是具体的事,必须你来做。” “为什么?” “你只需知道,她不愿意让近侍以外的人碰她。”苏鸣渊微微皱眉,尽管段云奕比他年长半岁,可他吩咐起来,语气是不容置疑,“若不是家父紧急传令我回营,否则,这些事轮不到你。” “那您慢走。”段云奕挠挠头,怎么感觉苏公子把伺候太子当做是一件美差,“……或许是我想多了。” 段云奕耸耸肩,把苏鸣渊的怪异行为抛之脑后。 “殿下,待会我要是毛手毛脚的,您可别生气,我没照顾过别人,而且,我娘说我从小皮实耐打,她也没怎么操心我……” 冷清的厢房里,段云奕一边用扇子吹凉药汁,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梦年受伤很严重,动都动不了,至于彭骁他……他在处理覃仲的后事……覃仲的家离我家只隔了叁条街,到时候我想跟您请示一下,回去拜访他的爹娘……” 段云奕说着说着就不想说了,过了一会,他摸了摸药碗,指尖传来温热的触觉。 他端起药碗,放在床边,伸手贴上萧鸾玉的额头,“这么凉,该用什么来着……棉布,烤棉布……烤棉布垫在肚皮、屁股和手脚……” 他匆忙翻找干净的棉布,架在炉火上炙烤,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犯困,刚打了个哈欠,身前突然窜起一簇火苗,当即把他吓醒了。 “怎么就着了!”他鼓起腮帮子往棉布上吹了几下,火苗反而更大了,“糟了糟了!” 他情急之下把棉布扔在地上,叁两脚踩灭火焰,留下灰扑扑的脚印。 他不甚介意地拍了拍灰尘,果然感觉到炽热的温度,“这下可热乎了,正好给殿下暖暖身。” 段云奕先是把棉布垫在萧鸾玉的手臂下,正准备掀开被褥,恰巧碰倒了床边的药碗。 即使他眼疾手快地接住,这碗中药也洒了不少,关键是,药汁完全凉了。 他急忙捧着药碗放在炉火上加热,回到萧鸾玉身边时,发现刚才随手放置的棉布也凉了,“段云奕啊段云奕,你真是个笨小子……” “冷……” “殿下?”他听到她的呢喃,还以为她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救我……好冷……” 段云奕听清楚了,用手摸了她的额头,竟是比刚才还冷。 “殿下,醒醒,快醒醒,要不您安排锦屏她们过来帮忙?” 萧鸾玉没有应声,再次昏睡过去,急得段云奕在原地来回转。 “怎么办怎么办,苏公子说殿下不允许别人近身,我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我差点忘了,我哥生病的时候也说冷,爹娘就直接抱着他睡觉,可是,我不是殿下的爹,好像有些不合规矩……” “管不了那么多了!” 段云奕稀里糊涂说了一堆胡话,最后决定脱下外衣,钻进被窝里抱住萧鸾玉,立马被她的身体冻得一哆嗦。 他忍住推开她的冲动,咬着牙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又把自己的手贴在她的额头。 “快点暖起来……” 不知是这床太柔软,还是他也累极,段云奕刚躺下没一会,整个人也迷迷糊糊入了梦乡。 梦里,覃仲还是活蹦乱跳地跟彭骁对练,万梦年一言不发地扎着马步,而他则是被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