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璧矢口否认。 “那能是谁的?!”金汝为?将桌子拍得啪啪响,怒不可遏。 “这我从?何而知??”程璧两手一摊,只觉莫名其妙,努力克制着?火气解释说:“似她那等下贱身份,我怎可能让她诞育我的子嗣!” 罪臣之女?不可为?妻妾,自然更不能有后,所以在这方面,程璧素来小心。 当初二人也算融洽,去岁听闻那叫如玉的女?子失踪,程璧还?奇怪来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转眼工夫,对方竟指责到自己头上! 这叫什么事?儿! 顿了顿,程璧又走到金汝为?面前,微微躬身,“况且她是官妓,每日入幕之宾甚多,指不定与谁暗结珠胎,要栽赃到我头上……大人向来智慧,难道?也会被这种低级的伎俩蒙蔽了吗?” 明面上,官妓不做皮肉生意,但一来有不少深陷其中的女?子奢望一线生机,仍希望有人将自己拉出去;二来难免也有情?投意合的,私下自荐枕席不在少数,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仅此而已。 金汝为?看了他一眼,顺手端起桌上冷茶一饮而尽。 “事?到如今,本官信不信重要吗?” 程璧一僵,就听金汝为?又冷冷道?:“陛下信不信也不重要,甚至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也不要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十分平稳,仿佛刚才的火气只是幻觉。 程璧终于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血液上涌,头脑中一片空白,耳中只是嗡嗡作响。 是了,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并不重要,金汝为?和天元帝会不会相信他的清白也不重要,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天下的百姓想要相信。 官与民看似一体,实则对立。 官员之于老百姓,望而生畏,遥不可及,而正因为?此,那些百姓才更喜欢,或者说近乎恶意的渴望看到官员倒霉。 至于倒霉的是哪个官员,他们不在乎。 就好比每次政局不稳时,当朝者都会杀几个贪官以儆效尤。 真的就是恰巧此时揪出来了么? 未必吧! 至于杀的是否是罪魁祸首,是否斩草除根,找回?来的赃款流向何方,百姓之中无?人在意。 他们只看到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倒下了,属于弱势的一方貌似胜利了,长久以来的压迫释放了,快感到手了,这就足够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可畏。 短暂的惊愕过后,程璧的五感重新回?归,唯余愤怒席卷全身。 “有人陷害我,”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眼底寒光乍现,“那个女?人留不得。” “放屁。”金汝为?骂道?,“大禄律法?有载,有娠者不得动刑,谁敢杀?你去?” 若是不显怀也就罢了,权当不知?道?,先把人灭口再说。 可暗处的对手摆明了防着?这一招,藏到这会儿才推出来,如今肚子那么老大,便是瞎子也看得出,叫他们怎么办? 他们非但不能动,反而要妥善安置,因为?这个时候那女?子但凡有个什么闪失,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他们心虚,要杀人灭口,屎盆子就扣上来了。 满头冷汗的程璧牙关紧咬,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憋了半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