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开始变得骄傲,嘴角微微扬着。 岑肆相信她的话,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忽然说,“你在你哥哥面前,没有这么多话。” 随后他便看着她自豪的小表情,塌下来。 “哥哥已经够辛苦了。”她说完这句话,便抿起唇,眼皮耷拉下来,似乎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那长长的睫毛,也将明亮的眼眸遮住。 岑肆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在聊天这方面本就不擅长,更别说是面对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女孩。 这时白小雪捏着一只药膏走进来,递给岑肆,“岑大哥,给你……” 岑肆看一眼那只药膏,对时玥说:“这个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再涂。” 时玥点头,“好。” 白小雪感觉自己又成透明人,于是主动开声,“玥玥,晚点我过来帮你涂啊。” 时玥看向她,弱弱开口,“好的三姐。” 白小雪脸上堆出笑容,心里却呕得要死,白时玥就是家里甩不开的包袱,吸血虫。 岑肆没在女孩房里呆很久,就走出院子。 白小雪跟着出来,想要搭话,但是又被对方那张冷脸吓得不轻,半晌没敢走近。 白跃拎着背篓走回来,又赶忙去灶房。 新鲜的萝卜叶子煮水能治疗冻疮,岑肆在他冲洗叶子上的泥土时,三两下帮他烧起火来。 “你这一遭,饭没吃着,还得给我打下手,你说你图什么呢?”白跃叹一口气感慨着。 “不在你这儿,我可能在某个小饭馆相亲。”岑肆一本正经地回道。 “那欢迎你时常过来。”白跃一堆事情要忙,正好抓个闲人来帮自己。 岑肆想起什么,问道,“喜宴什么时候?” 白跃笑意收敛,“没影了。” 岑肆扫一眼过去,没多问,白跃满心满眼只有家乡里的那位,文工团那么多女生,他都没看上,被逼婚也没有妥协……如今回乡后,婚礼却没影了? 不过岑肆也不感到意外,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挺像一台机械,缺乏常人的情感,也没法对白跃嘴里矢志不渝的爱情产生概念。 “岑肆,你今天为什么会留下?”白跃忽然问,“按照你的性格,你只会扔下政委的信,劝我两句就走。” 岑肆微怔,“我这么无情?” “你不爱管别人的事。” 半晌,岑肆说,“我同情你。” 白跃表情怪异看着他,不过却说,“倒也有点说服力。” —— 时玥手脚都泡过萝卜叶子煮的水,从温热泡到水变凉,发现冻疮的位置果然能够暂时地不痒不疼。 家里一切重要物资几乎都锁在刘翠花和白盛的房间,钥匙是刘翠花随身带的,但是白跃三两下就弄开锁,随后煮了一锅米饭。 白小雪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她平时没少吃白米饭,但是也知道她妈多在乎那一缸米,二哥一下子煮那么多,她能不心疼吗? 还有腊肉,过年才能吃的腊肉!都要喂到白时玥肚子里?! 白跃从小做饭,在灶房里忙活一下,三菜一汤就搞了出来。 他倒是有些肉票,只是没来及去买肉,所以家里有什么,他便做些什么。 时玥早就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香气,她摸着咕咕直叫肚子,迅速给自己穿好袜子,把脚塞到棉鞋里,小跑着出去。 岑肆正将盘子放在八仙桌上,余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