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消息也都没有什么实锤。 「坐过牢的女人,怎么贺先生还这样稀罕成这样?」 「你管呢,贺津行的崽,又不用考公务员。」 人们这样调侃。 夜朗再次见到苟安是在一个商场的地下,贺州快要过生日了他来给小孩选个生日礼物,于是在某家冰淇淋店门口看见了苟安。 昔日最注意形象的苟大小姐素面朝天,大概是过于年轻和白皙这也没让她看上去有什么不好,和传说中彻底沉寂下来好像并不相同,她正叉着腰跟身边西装革履的保镖讨价还价:「我就吃一口。」 保镖:「可是贺先生说——」 苟安:「我不要贺先生说什么说,我要我说,你现在要是去告状让我吃不上这一口,今晚我就跟他说我走路没看路摔了一跤没人扶我,你看我做得到不,希望你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等着你开工资买米吃饭。」 保镖:「……」 站在不远处,夜朗那张万年木然的脸突然有了表情,他稍微愣怔了下,笑了。 目光从不远处那叉着腰的人身上扫过,他平静地看着她的平底鞋和哪怕宽松的棉麻制裙子也遮挡不住微微隆起的肚子。 当她不耐烦地抬手挽过耳边的碎发时,他看见她手上戴着一枚造型特殊的钻戒—— 白金的造型点缀祖母绿宝石,藤蔓似的蜿蜒曲折环绕一颗并不大但尺寸很衬她手指粗细的主钻,钻石品质大概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很璀璨。 夜朗的胸腔之下,心脏麻木成了一片,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上前跟苟安打了招呼。 苟安听见他的声音愣了愣,转过头来时,看着他还是第一时间红了眼睛。 两人相视片刻,谁也没先说话。 苟安身后的保镖看着倒是如临大敌,面对夜朗这张英俊到不像话的脸,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现在是真的很想打电话告状。 然而他有些拿不准,因为在人来人往商场里相遇的两个人只是面面相觑,几秒后,苟安转开了视线。 她鼻尖泛着浅浅的红色,脸上不见羞涩也不见尴尬,只是平静地问保镖:「让我吃冰淇淋,否则我就邀请夜朗去吃晚餐了。」 保镖头皮发麻地恭请苟大小姐进入冰淇淋店。 一脚踏入店铺之前,苟安回头又看了一眼夜朗,冲他笑了笑:「再见。」 这就是苟大小姐和她的前任保镖先生的最后道别。 最开始是因为贺然和婚约,也因为两人都懵懵懂懂的点到为指; 然后是因为贺津行,因为陆晚…… 其实苟家把苟安教的不算太糟糕,她除了偶尔娇纵到无法无天,但是对于感情这件事上却意外的有自己的节操,当前有一段明确的关系在进行时,她从来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忽略自己的本心。 说这个女人铁石心肠也没关系。 总之苟大小姐和她至今见了仍然会眼红的前任保镖先生,好像一直都在错过。 所有的事情至此尘埃落定,世间所有的爱啊,恨啊……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笑泯恩仇。】 夜朗轻捏自己的手指,转过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有些像是原著中描述着苟安出狱那天的天气。 那天他没来得及阻止贺津行将苟安带上车。 就像是今天他也无能为力地看着早就先成未婚夫妻的他们一前一后离开。 在现世中,陆晚的存在感明明不如原著小说里那天无孔不入的出现,导致好像每个人都有了自己正常的生活……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