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苟安在后面闲闲地喊了句:“记得去器材室申请拿收集器。” 陆晚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时候,苟安手机响了,自愿搬进斋普区的土拨鼠哭哭啼啼,有只老鼠钻进了她的衣柜里。 苟安:“……” 苟安:“我求求你抓紧时间找个男朋友。” 周雨彤:“谁?李渡吗?那个蠢货不仅怕老鼠还怕蟑螂——啊!它出来了!啊啊啊啊!别过来!”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中,苟安黑着脸挂了电话,一把抢过了陆晚手中海水取样间隔时间表,把天选“玩手机照顾鱼儿子”计划塞进她手里。 “好好看着,别克死那两条鱼崽子,害老子跟你连坐……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 不等陆晚说话,就踢着正步去实验室拿海水收集的器具。 …… 到了斋普区,轻车熟路找到了周雨彤住的地方,她住的就是上次苟安勇闯斋普区时,被晒场阿婆以为她是流浪汉,疯狂安利的那间空屋—— 破烂依旧破烂,只是稍微靠操场,下午好歹能照着一点点太阳。 在周雨彤家,苟安用扫帚把那只老鼠赶跑,然后背着沉重的工具箱马不停蹄地顺着海岸线到海边。 取了海水就回周雨彤那坐着,一小时后再去,周而复始,她一上午加一下午一共跑了七八趟。 下午弄完最后一趟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和被海风吹的快裂开的脸蛋,苟大小姐已经在心中打腹稿如何优雅地辞职。 被周雨彤抱着听了无数次“我爱你”和“你明天还来不来”,苟安无语地拍开她的手,回答:“我来个屁。” 在巷子口弯腰上了自家来接送的宾利,她看着工具箱里伴随着道路颠簸碰撞发出清脆声音的海水收集器,还很乐观地想:好家伙,里面的微生物这辈子想不到自己还能坐上宾利。 到了研究所,苟安去送了取来的样品,又绕回了地下室。 她没忘记她是当着陈近理的面拿到的“鱼儿子饲养计划”,写报告的活儿肯定也是这个轻松,她属实没准备连这都要大发慈悲跟陆晚交换。 到的时候陆晚已经背着包等在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喂鱼时候被哪只长了眼睛的好鱼咬了一口,相比起忙碌了一下午的苟安,小白花女主同志看上去比她还蔫吧,小脸煞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苟安莫名其妙,但还是把海水取样的单子拍到她手里,又扯走陆晚手里估计不会有太多干货的鱼儿子观察记录表。 陆晚这次没抱怨她劲儿太大,只是匆忙点点头:“我走了。” 苟安扬了扬下巴:“滚吧。” 苟安与她擦肩进入地下室,地下室没有灯,像暗室,只有每一个海水养殖缸上方打着合适当前鱼类适应生活环境对应的光,总而言之,很暗。 地下室被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因为饲养鱼类和海水味,还是有一种令人头疼的咸潮气息,苟安找了一圈,在最大的海水缸前,找到了慢悠悠游来游去的白鳍鲨。 “哈喽啊?”她趴在鱼缸外面,“你儿子呢?” 白鳍鲨在小半个月前生产两条健康状态不太优秀的崽,听说陈近理这半个月放在眼睛里的活体生物除了周雨彤,也就这两条随时殒命的小鲨鱼。 苟安找了半天找到了隔离它们的豪华独栋小别墅,就一个小小的鱼缸,放在白鳍鲨的大鱼缸旁边。 坐在小鱼缸旁跟两位小baby但祖宗的鱼崽子打了个招呼,苟安低头打开陆晚的记录报告,看了两眼,又嫌弃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