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先退下吧。” 让我再回味一下此前的愉悦。 奉茶童子大惊:天呐,师傅今日心情也太好了吧!自己可是打破了他最喜的一套茶具,竟未出声训斥! 哎,溜了溜了,若一会儿他记起来就不好了。 * 葛朝阳的狂喜持续半日有余,余信纷至沓来,他听门童传送,甚至不及让人送进来的,直接自己冲出门去一把夺过来拆了。 本以为会见他们已往长安出发的好消息,哪想得信件内容让他胸闷气短,都跳脚了。 “岂有此理!”他猛地跳起来,“不过是想带人往长安来罢了,哪有这么难!” 随即又想热锅上的蚂蚁,在院落中团团转了,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一定有其他方法,待我来想想……” 灵宝派大小不一的徒子徒孙们躲在门框后看葛朝阳这模样,议论纷纷。 “是左师叔又出何事了?” “不一定,怎不说是那正一派的伪君子来信嘲讽?” “那还要传信多麻烦,直接派人来跑腿骂阵不就结了?” 忽又听见一温柔平和之话语声自身后传来道:“发生何事?” 这声实在温柔,像在心田上涓涓流淌的春日泉流,众人一机灵,回头看向才来男子星星眼道:“二师叔!” 只见来人相貌清隽,用“弱柳扶风之资”来形容男子,略有些不适合,可此人便给人此之感,也有徒孙说他像棵青竹,只是这竹竿太细弱了些,风一吹都要倒似的。 众徒:二师叔人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心~ 在场人中较稳健的人出列,对二师叔陈子航拱手行礼道:“是师傅不知所欲何事,弟子等看他模样,颇为担心,又恐触师傅之威,故而在此。” 陈子航道:“啊,原来如此。”眼睛睁大作恍然大悟状。 众人不由心疼一秒,向那睁眼说瞎话的投以谴责眼神:大胆!你竟然蒙骗师叔! 此人一一回敬佩白眼:要不然呢,难道说我等看师傅跳脚觉得好玩?师伯如此柔弱,怎能听这类不雅之言! 陈子航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他们的暗中交锋,只说:“我去看看师兄出了何事。”没错,在灵宝派亲世代中,葛朝阳为大师兄,他为老二。 在他身后,徒子徒孙们情不自禁伸出尔康手,不要啊,二师珠! 师傅那么残暴,您怎能去?! 葛朝阳:??? * 陈子航的到来确实解了葛朝阳的燃眉之急,他一见陈子航眼就亮了,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还能如此……” “……若来不了,也得戳上我派标记才可,葛巢还是太嫩了,自己都学个一知半解,怎能指导他人……” “嘻嘻,只要有师弟在,希望一个都跑不了……” 不知怎的,陈子航竟觉此人目光略有些猥琐,竟不像是平日里的师兄了,他不由打个寒颤又强撑道:“敢问掌门师兄为何忧愁,可有子航能帮排忧解难的?” “有!”冷酷无情的掌门师兄葛朝阳道,“我需你去乌斯藏帮我培养几名弟子,我灵宝派的复兴大业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陈子航:? 乌斯藏?他脑袋向左偏。 培养弟子?他脑袋又向右偏。 就是说要出长安?!陈子航后知后觉地得出这一结论。 葛朝阳冷眼看着消化此消息的陈子航开始抖,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躲藏在暗处的众徒撑不住了,一窝蜂地从那拐角处涌出来,谴责葛朝阳道:“掌门万万不可!” “二师叔、二师叔他不敢出长安啊!!!” 陈子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