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注意过,更别说他打的是新伞还是旧伞,穿的崭新还是破旧。 但苏容提起的时候二人还是勉强能从记忆里揪出一点线索证明对方说的是对的。 如果按照苏容这么说起来的话,那这个管家恐怕与其他主子的确不一样——他不是鬼! 话说到这里,瑟琳娜已经信了苏容的推测。事实上由不得她不信,不说逻辑问题,就是苏容在推理时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强烈的自信光芒,就让人不得不信服于她。这与熟不熟悉无关,纯粹是个人魅力在作祟。 她诧异的问:“所以管家不是鬼?那他怎么也脸色惨白,装的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苏容耸耸肩,“他既不是鬼,也不是幻象,那他是什么?” 没等其他人再思考,或者说苏容自己已经想通了,懒得再与其他人浪费时间,直接自问自答:“他是人,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之所以把自己弄得脸色惨白,恐怕是想骗过其他人。却没想到自相矛盾,反而成了破绽。” 这种画蛇添足的罪犯她可见的太多了,很多罪犯都是因为想多做一步,自以为是在掩盖罪行。殊不知多做多错,反而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伍明白愣愣的看着她,现在的学生竟然这么厉害了吗?推理的头头是道,游刃有余。让他这个大人都感觉自惭形愧。 半晌后他才继续说道,“我觉得你推测的应该是对的,那这么看来恐怕管家应该才是真正的宅子主人。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让他满意呢?” “这就得之后去探索了。”叹了口气,苏容把兜里的白色玫瑰拿了出来,“这是什么颜色?” “白色。”伍明白和瑟琳娜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也把自己的玫瑰拿了出来。他们的玫瑰都是白色,好像完全没被污染的样子。 但是苏容没有这么轻易的就相信这一点,而是告诉二人:“我们得拿到“皮特”的玫瑰看看,他一定是被污染了的红玫瑰。只有我们看到他的玫瑰是红色,才能确定我们真的没被污染。” 这个验证方法的确万无一失,“皮特”脸变得那么白肯定已经成为鬼了。成为鬼那就是被完全污染,自然是红色玫瑰。 他们可能污染程度是一样的,所以必须要拿“皮特”的玫瑰进行验证才能彻底放心。 “你们两个人一个人去他房间看看,另一个人去老爷房里找找线索。”苏容简单安排了一下。 之所以会这样安排当然不是随便说的,在这个展厅里,老爷和管家显然是两个异类。老爷是唯一的外姓人,而管家是唯一的人。 这两个人身上恐怕都有秘密。 “那你呢?”见她把他们俩都安排明白了,瑟琳娜忍不住问道。 已经准备转身的苏容停下动作,歪头看她:“我?我当然是接着回去伺候夫人。她和管家可还有秘密没被发现呢。” 之前其他人没来的时候管家和夫人聊的起劲,等人来了之后两个人就不说话了。以苏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倾向,这就更有意思了。 回到夫人的房间,苏容看夫人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于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对方闲聊。 从之前夫人与管家的聊天中她提取了很多信息,现在想引起对方的兴趣也是轻车熟路。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管家这个人,苏容作为下人表达了自己对管家的敬佩:“管家真的很厉害,如果我那个年纪的时候也能成为这样的人就好了。” “仲才那人啊,的确很有本事。只可惜太过看重恩情,坚持留在我们府中。”听到苏容对管家的恭维,夫人显然很受用。 一听这是有内情,苏容立刻来了精神:“看重恩情?是您对管家有什么恩惠吗?” 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说了也没什么。夫人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倒在雨夜中。当时我年轻,也是胆子大,就救了他。后来他就一直留在府中了。” “浑身是血?”苏容一脸惊讶,“是有谁要杀他吗?” “是他家族的人,这也是仲才心灰意冷,甘愿留在我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管家的原因之一。”夫人叹了口气,悲悯的说。 为了报恩留在府中,那为什么最后府里的人都死了,只留他一个人活着,还很可能继承了这个宅院呢? 是恩将仇报吗? 不,不可能。苏容摇摇头,如果真的是恩将仇报,那管家维持着这个宅院,还和夫人有说有笑的干什么? 说起来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