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旗袍,踩着奶白的镂空细高跟鞋。 黑浓长发的发尾蜷曲了慵懒的浅卷儿,被夹在两鬓边的珍珠发夹卡在耳后。 她挎着包,站在会所偏门出去的那条富林道,等着拦车回学校。 自那次张晨送她回学校之后,她每次来做表演,张晨都卡着她表演结束的时间要送她回学校,说这是泽爷的意思,怕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周柠琅每次都拒绝了。 张晨每次都讪讪的走开,不明白她为何要将迟宴泽的好意拒之千里, 张晨能看出她跟那些以前围在迟宴泽身边的女生不一样,张晨觉得迟宴泽对她也是不一样的。 知道今晚迟宴泽跟陆允锦打架,适才张晨曾经来找过周柠琅,友好的建议:“周小姐,泽爷打架受伤了,要不你去看看。他会很开心的。” 周柠琅冷淡至极的回答:“不必了。我还要赶着回学校去,会有人照料他的伤口的。” 现在,站在夜风里,夏天的炙热干燥卷上她的心潮。 周柠琅又想起他猩红了双目,跟人宣告,“周柠琅是老子的女人”的模样。 他可真会强迫人,周柠琅只陪他看了一场电影,只被他亲过一次嘴,就变成是他的女人了。 而且,他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是周柠琅的室友。 迟宴泽果然是个放浪形骸的花花浪子,周柠琅以前是怎么会暗恋上他的。 他跟陆允锦那样的京圈地头蛇完全没有两样,他们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随意招蜂引蝶,践踏女生芳心。 他们喜欢打架就让他们打好了,关周柠琅什么事。 他们受伤了,有无数个人会争着帮他们处理伤口。 周柠琅呢,她只有自己。 正想着,奶白色迈凯伦塞纳gtr驶到她面前,手机上网约车的排位显示还有前面的十位。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周柠琅下意识的以为是张晨又开着贵客的车来送她回学校了。 然而,这一次,坐在驾驶座的人,是迟宴泽。 他走下车来,脸上有三道明显的伤痕,血红的,额头,鼻梁,左脸,长度不一,在冷白的面孔上闪现,衬得他的那一头金发显得更欲了。 周柠琅右肩挎着一个小小的水桶包,脚上的高跟鞋像是让她一直在受酷刑,她早就站得脚酸了。 因为两个有钱的公子爷不顾后果的打架,前厅经理不让任何人进化妆室,所以周柠琅才只能穿不合脚的高跟鞋跟裹紧得她呼吸凝滞的高开叉旗袍下班。 周柠琅后退两步,迟宴泽已经站在他面前。 高大身形往她身上落下极具压迫感的影子来。 她避开,他追上。 她再退,他再追。 最后,“想干什么?”周柠琅虚张声势的抬脸,盯着他的眼睛说。 “想收拾你。”迟宴泽揽腰抱住周柠琅,不由她拒绝的,将她抱向跑车的副驾,轻轻放上去。 然后低头,欠身,伸手,为她绑上安全带,动作放缓后,有别样的轻柔。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周柠琅看清楚了他为她跟人打架留下的伤。 周柠琅强硬着撑了一个晚上的心,瞬间,酥了软了。 颤抖着眼睫,再对上他的亮眸时,“为你疼着呢,给老子亲一下。”他沙哑性感的嗓音飘到她发烫的面孔上。 迟宴泽的唇落下来,衔住她麻木的不知道对他说什么话的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