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垂下眸,露出了小女孩的娇羞怯意,她轻轻说:“当然是牧将军。” 奉镛城里的贵族公子,除了她的太子哥哥,还有谁能比得过他。 她要嫁便要嫁这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 - 乐平离开后,她的马车里安静下来。 牧野拿起桌上折扇就要走。 陆酩倾身,按住折扇的另一端。 牧野使了使力,折扇纹丝不动,她竟然抢不过陆酩。 她沉声道:“太子何意?” 陆酩淡然道:“乐平大概弄错了,这柄折扇是孤的东西。” 牧野皱眉:“殿下如何证明?” 玉折扇的扇柄缀着墨绿色的缨络,缨络尾部坠挂了一颗祥云金坠子。 只是那缨络打得像是三岁小孩打出来的,粗糙不堪,线缕错乱,不像是尊贵的太子会用的东西。 “扇面上刻有孤的私印,将军不信可看。”陆酩松了手。 牧野拿起那柄折扇正要展开,耳畔响起陆酩清冷的声音。 “孤有一事始终未想明白,为何牧乔投湖,牧家三个月都不曾打捞?” 牧野的动作一顿,不由得谨慎起来,但语气却是平淡:“牧家不像殿下有那么多奴仆侍卫,只有我与阿翁一对老少,如何能像殿下那般,一天就能将湖水抽干。” “是吗。”陆酩笑笑,“孤还以为是特意留在湖中,等着孤来呢。” 他接着继续问:“牧乔死了多久,将军才发现她?” 牧野心存戒备,忽的音调提高,不悦道:“太子殿下现在是想反来怪罪牧家了?” 陆酩的眸子直直凝着她,其中藏了探究的意味,他不疾不徐道:“孤不过是想问清楚真相,牧乔的性子一向贪玩,说不定是与孤开了一个玩笑。” 陆酩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令牧野大惊,心道果然陆酩没有那么好糊弄。 说不定从一开始,陆酩就没有信她做下的局。 牧野握紧了手中折扇,须臾慌神后,沉下心来。 “即便是个玩笑,那又如何?”她的唇角扯出一抹轻嘲。 “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废太子妃诏书已经昭告天下,殿下与舍妹已经是陌路人。” 难不成是皇家听不懂人话,她与乐平说了一遍,陆酩也是听见了的,还要她再费口舌。 陆酩许久无言,空气里百合安神香的气息浓烈,他端起桌上茶盏,往香炉一浇,熄了那香。 牧野将折扇扣回桌上,也不再去确认其中是否有陆酩的私印,既然牧乔离开东宫的时候没有带上,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过一件手上的玩物,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