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空手套白狼了?” 赵瑾属实没想到户部之中还有人如此胆大,当下惊讶:“殿下连这也知道?” 秦佑冷笑道:“这京中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不过区区一个户部而已,其他的我若是一一讲给你听,只怕会让你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从前我还不知道这些时,不大能理解范相为何要发动变革。这些年我逐一暗查朝廷各部,才发现大楚的根早就烂透了,因此也能明白范相当初的良苦用心。” “邑京尚是如此,外面的州郡就更不用说了。你看淮安道这些年在宗政开手下都成什么样子了?”秦佑越说越是愤懑,忍不住一拳锤在茶案上,“倘若继续这么下去,不需要外族强攻,大楚自己就能将自己瓦解。” 两人对坐着陷入了沉默,秦佑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后才逐渐消了方才的气焰,平静道:“这些证据,我多少都搜集了一点,只是如今朝野上下几乎都是宁党,实在是难以找到一片清静之地。” 况且他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虽然担着亲王的名头,手中却无半点实权,如果不靠花天酒地来接近赵瑾,他早就成了秦潇眼中的一根刺。 秦佑见对面这人半天不说话,又道:“你知道鞑合世子此次为何来邑京吗?” 赵瑾猜道:“难不成是为了求娶仪安公主?” 秦佑打了个响指,“原本就是如此,可我大楚泱泱大国,哪能用帝女来笼络外族?再说父皇与皇后也不愿意,所以这事还没提出来,就直接被掐灭了。后来我打听到,公策迪要将他的王妹许给大楚,就是不知道,要许给大楚的哪位好汉。” 赵瑾道:“这么个笼络鞑合的好机会,宁相没揽在自己人身上?” 秦佑道:“他倒是想,可他儿子这辈中,有谁能堪当大任?而且,即便他是首相,论身份,还是与皇室宗亲比不了。能娶鞑合公主的,至少得是个郡王。可说到这个,我总觉得他会向父皇举荐阿澈。” 他说的阿澈,正是英王才十六岁的长子秦澈。 赵瑾闻言就笑,“那小孩,毛都还没长齐吧。” 秦佑道:“毛有没有长齐我不知道,但目前来说,阿澈是最好的人选了。” 赵瑾问:“宁相就没有考虑过兴王殿下?” 秦佑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这位舅舅啊,对四哥总是防备那么一二的。世人皆说我四哥是个不谙世事的神仙,可他终归也是父皇的儿子,这么与阿澈一比,自然还是阿澈更让人放心些。” 赵瑾又问:“这事已经定了?” 秦佑道:“事关两国国事,自然没有那么快。公策迪前日离京回了鞑合,若是没什么意外,下次他再来邑京,就是送嫁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