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持家,时兴的桃花头绳没买成,就是尾端挂两个兔头坠子的,还是你来了对面之后给她买的,吃里扒外的丫头天天跟我说你。结果,你生生地把我们姊妹拆开了,她是走丢的,被抢走的,不是让家里人刻意丢在路边,更没掐死扔进井里,她们家里人和善,我不能怪她家,只能埋怨你。” “饮鸩止渴,疗疮剜肉。该是同一个意思,我想,倘若万一,万一我就是那副良药呢?每次你哭,发疯似的,我是心疼你。” 说到这想起她撒酒疯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握紧她的膝窝往上颠了颠,走这几步路,力气已经耗了大半。 江依喃喃开口:“你是在劝我吗?”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我。”江依断言。 我笑了一声:“你还挺聪明。” 江依要报复,胳膊收紧,手肘压我的脖子。 我哑着嗓子求救:“松开——待会儿真死在这了。” 江依松手,凑到我耳边,“能不能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你刚还说我该死呢,从门口出来的时候你说的,你别不认账,我可记着呢。” 江依想起来自己的蠢样,仰着头看看漆黑一片的天空,也跟着傻笑两声。 我歪头,碰她脑袋,“你说你欠我什么,你以为呢?” “还知道心疼人了,我就是手上不长肉,掰腕子肯定掰不过我。走这么久,扛米扛面真不如扛你累人,找个地方歇会儿。” 谁知道她跑出来喝酒,还得背回去。走这么一段,费这么多口舌,跟个油盐不进的人。沉下心吐纳,只觉得口渴,方才从她那讨的那口酒有点功效,晕得脚步都轻了。酒不尽是坏事。 “你高高在上,总觉得别人都有路可走,到头来竟难为起自己了。”我宽慰她,“我不在意被旁的什么人低看一眼,你也别太在意我了。” 将我当什么都好,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用弥补,不要你偿还。什么年头了还兴黄花大闺女,真的不在意,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不行,没说不行。 “唉,跟你相好,怎么能是我吃亏呢?” 起初发觉当真跟我有了什么,慌乱就要写在脸上了,出了山间才敢问我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纵使做了情事,说了床话,来回只有那个神像在,还被蒙了双眼,谁能知道,谁会记得,我对她好,又不会报官让她下大狱。 不知道陈霜她们怎么想。前两天还剑拔弩张要死要活的,现在浓情蜜意了,势必要让人误会。 “其实说实话,人都有私心,实在怕你腻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跟你一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