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过去抓她身上的被子,弄出很大响动。见我起身,江依有点不好意思地坐起来,双腿并拢跪在床上,任我将她拆开,“之前那几次是我太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咱们两个到底谁不讲道理?” 江依嘴硬:“你,就是你。” 我点点头,“这时候了说什么都晚了,凑合一下,我顺你心意,就当没看见。好不好?” 她眨眨眼睛,心里显然是不服,此时灵光一闪,我对上她的眼,断言:“她骗你。” 我从没说过,也从没向谁展示过这样的缺陷,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小桃不至于替我卖可怜,江家那位公子与我交谈甚少,顶多远远看上几眼,其余的眼线就是再多再密也没机会见到我深夜做事。 她肯信的、值得她信、不太撒谎同时与我关系甚密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了。 墨书文骗她自己在晚上看不清东西。 这个可不行,用我的脸我的身体卖可怜给谁看? 江依垂着头,也垂着眼。 “她怎么这么坏啊?骗你说我眼睛不好,骗你说我妹妹不幸,骗你让你觉得自己特别坏。” “不许说。”江依脸僵一瞬,抬起胳膊用力捶了我一下。 我装作很疼,倒在床上背身朝外,“天啊江依,她对你这么坏你还念着她,不如怜取眼前人呢?” 她盖上被子,用手把脸挡住,“烦你了。” 我握住她的腕子往外掰,“还没活到伉俪情深的年纪就要和我姐妹离心。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说呢?” 江依“哼”了一声,“找你的明明去。” “怎么又提,不许提。” 她闭着眼睛,眼珠隔着眼皮转动,“你先夸下海口,指鹿为马还只可意会,轮到我这便钳口结舌不可言传了?你凭什么?” “教训的是,我知错了,甘愿受罚,您随意惩处吧。” “装腔。”江小姐睁开眼,胳膊一揽,勾着我的脖子压下来亲,头发散下来蹭到一处,说我装腔。 “我们家分个主从高下,我得听你的。” “这么听话?不妨讲讲你的梦。” “什么梦?”我问。 “又装傻,那个梦,必须交代清楚,不说完不许睡。” 那个梦啊。我想了想,斟酌片刻:“和刚刚做的事差不多。” 她压住我的脖子,逼问我:“差多少?” 内容很简单,两三句话就能说完。我去找她,她闹别扭,又出了点误会,又解了误会,然后就,反正让我说实在说不出口,确实只能意会。她若会读心,那便让她读了去,可惜江小姐没学到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