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起身准备迎战,来回折腾了五次,东海王及其帐下几乎一晚上没睡。 而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无眠一个晚上了。 两天没睡好觉,任是谁脾气都不会好的,就算东海王帐下有人认为苟晞这是行疑兵之计,却也不敢劝诫暴怒的东海王忍耐。 缺觉的东海王在远望也看不到豫州军的踪迹,悄悄派出去的斥候跑回来了两个,他们道:“我们沿着他们退去的方向追了四十里左右,的确是走了,更深就追不去了,兖州军正在大肆搜查我等,对岸连普通百姓靠近江边都会被抓起来。” “如此严厉,可探得到豫州军为何退走吗?” “没有,一点儿消息也探不到。” 这句话本身就含有很深的信息量了,到底是什么事,竟让斥候特意查探的情况下都探不到丁点呢? 东海王越来越怀疑赵含章和苟晞闹翻了,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闹翻的,但很显然,那天他们当着他的面见面,却似乎没有谈妥,反而闹翻了。 东海王想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怀疑,“难道是章太守把握住了豫州军,压下了赵含章?” 这是他随手的一步棋,他没想章太守能压住赵含章的,毕竟,这两月来赵含章的功绩太过耀眼,他手下的将军马加恩稀里糊涂死在了赵含章手中,两万兵马尽归她,而章太守手上才多少人? 他能斗得过赵含章才奇怪。 但现在看来,可能章太守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豫州军是真退去了。 东海王问道:“给章太守的信是谁送过去的?让他来见我。” 他要仔细的问一问当时的情况,可能有些线索呢? 当时去送信的斥候小心翼翼地进来,单膝跪在地上回话,“……约在了河边见面,确认来的人是章太守的随从后,小的就把回函交给了他,当时就转身上船回来了。” 他顿了顿后道:“不过当时不远处的豫州军营很是热闹,说是正在办庆功宴,所有人都去喝酒了,小的也不敢久留,当时便上船离开了。” “那随从没说章太守打算如何行动?” “没说。” 他们就是传递信件的,不管是送信的,还是接信的,都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他们恨不得一句话都不说,确定双方身份后交接完信就走了。 东海王得到的信息少,心中就不免把情况往自己这边倾靠,越发认定赵含章和苟晞就是闹翻了。 不过他也不是莽撞之人,于是道:“选两千人出来,准备渡江,试试看苟晞是什么意思。” 苟晞可比东海王稳多了,他是名将,又了解东海王,对他这种心理再了解不过。 他有条不紊的组织反击,既没有很出彩,但也没失败,只是小胜对方。 但这也给了东海王信心,他甚至感觉到了苟晞的急切,他似乎想要速战速决,莫不成是豫州或者兖州出了什么事。 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东海王想了许多,各种怀疑都冒了出来。 苟晞这招疑兵计用得极好,赵含章决定和他学习一下,于是从大军开始拔营时,她就在做一些布置。 轮到谁拔营离开,她便见一见主将。 他们这一批是最后一拨人,走到半路,赵含章招手叫来赵宽和孙令蕙,吩咐他们道:“你们没必要去许昌,到了前面便领兵南下,回汝南去。” 赵含章道:“带两万兵马回去。” 赵宽张大了嘴巴,问道:“我等不参与作战吗?”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道:“我们豫州军,算上后勤足有十六万人在这里,苟晞也有近二十万,东海王号称有三十万,就是有水分,我估摸着也有二十万上下,这么多人还能一股脑的打在一处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