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简单寒暄过后,老瓦随即邀她回自己的小桌区叙旧。 「『广元』知道你来吗?」老瓦一边倒着热茶,一边问。 天鉞:「不知道,最好……也别让他知道!」 天鉞接过热茶,先吹了两口,但由于太烫口,只好先搁着,没急着喝。 「此番来台是趟『踩盘子』(侦查)的活儿,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天鉞接着说:「会来找你,是想托你帮个忙!」 等老瓦应允后,天鉞才又继续往下说:「想托你明天帮我把『杨广元』支开,能支多远就支多远!至于用什么理由,凭你那颗诸葛脑,我就不多费心了。」 「晓得咧。」老瓦略显感慨的说:「说到底,你们还在防着我!」 天鉞摇了摇头,笑而未答。接着又问:「稍早托人送来一只包裹,你收到没有?」 老瓦环顾一遍四周,嘴里还唸叨:「你瞧我这档案室,东西忒多,多一样,少一样,没仔细盘过还真不知道。」 「甭找了,在这儿。」天鉞从门旁的架子上取来一只包裹,拆开后,里头用黄油纸裹着一对「八斩刀」!那是他们的同期,「白条-解衍铭」的专属兵器。 「白条-解衍铭」,字「旭初」,祖籍山西,幼年生活于两广一代,家境富裕。师从「陈汝棉」,习得咏春拳与八斩刀。因水性好,擅长泳,故得浑名「白条」,鱼的意思。 天鉞把刀递给老瓦,还说:「收下吧,留个念想,这玩意以后就搁你这了!」 老瓦接过刀后,感慨道:「睹物思人啊。」语毕,转头又翻箱倒柜,在身后杂物箱里搬出一只木匣子,从里头取出一对「子午鸳鸯鉞」!那是「头陀」的遗物。 「头陀-沙牧」,字「恭彦」,回族人,少年习八卦掌,师承「张占魁」。华北沦陷后,举家南渡,辗转来到重庆。有回与人起纠纷,持「子午鸳鸯鉞」找人寻仇,重伤仇家后遭到逮捕! 后来军统得知有民间武术奇才,于是前来召募;因为他顶着一头智慧秃,得浑名「头陀」。 天鉞:「原来『恭彦』的『青子』(兵刃)在你这呀,那正好,凑一对!」说完,她拾起子午鸳鸯鉞,感慨道:「早劝他易容,不听,半道让人认出,可惜呀可惜。」接着她话锋一转,无奈的评道:「我说你们这帮练家子,仗着有几分能耐,就当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 抗战期间,军统曾招募许多武林人士,其中不乏杰傲不逊的绿林好汉和血气方刚的爱国青年。随着战事发展,也折损不少菁英;尤其像「头陀」、「白条」这样的武林高手,牺牲尤其惨烈! 两人一番缅怀故人后,老瓦突然问道:「此番来台湾踩盘子,只有你一个人?」 天鉞摇摇头,回道:「其实还有另一人,但我现不能告诉你是谁!」 老瓦:「是局里人吗?」 天鉞:「不算是。」她也不讳言,正是奉「沉老闆」的密令,前来踩盘「大轮车」一事。 「明天我还得出去一趟,想跟你借人,不置可否?」天鉞问。 老瓦:「欲借何人?」 天鉞:「欲借何人,你能不答应吗?」 老瓦明白,天鉞不过是客气的和他知会一声;会心一笑后,便爽快应允。 老瓦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字条,边书写边说道:「如果你明天需要用车,凭此字条,即可取车。」 稍晚,天鉞离开档案室后,随即不知所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