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宁见她不信,嘴角露出苦笑,“太皇太后,胤祚现在连周岁生辰还没过,臣妾没想那么长远,如果我走在您前面,还请您多照顾他一些,没娘的孩子很可怜的。” 说到后面,她语带悲意,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眼眶通红:“我身体底子不好,说实话,就担心他们两个未来会没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这么可怜!孩子也可怜!都怪皇上表哥!” 太皇太后前面还心生怜意,后面一口气哽在心口,看着她说不出话,简直是哭笑不得。 她就说嘛!佟安宁面上虽柔弱,但是性子可不弱。 听她哭诉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怎么就想笑呢。 苏麻喇姑眸中闪过笑意,给佟安宁递了手帕,“贵妃不要伤心,奴婢一直觉得贵妃的福气还在后面呢,说这些话不吉利。” “多谢嬷嬷!”佟安宁接过帕子,继续道:“太皇太后,你刚才吓到了我了,太子之事这么重要,前面有已经长大的大阿哥、二阿哥,胤祚还是个宝宝,他太小,背不了那么大的锅,内务府这事,是他们先惹我的,我也替皇上表哥挽回不少麻烦,您不夸我两句,还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身子可不好!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能呛死,我比普通人吓死的概率要高好多倍。” “好了好了!哀家不过是想逗你一下,看把你急的。”太皇太后叹气,拉过她的手,感慨道:“这么些年,哀家看你是一点都没变,都当了额娘,还是这样。” 从佟安宁进宫,她时刻在看着她,好奇她有什么变化,在被皇后、昭贵妃、惠嫔、荣嫔……等人包围时,还是不是能保持以前的纯粹,现在看她现在的样子,太皇太后心中为皇帝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觉得,佟安宁和其他人有距离感,即使皇上也一样,大多时候都是置身事外的姿态,即使折腾的那些东西,许多时候都是不怎么计较回报和收益,加上十八年地震的事情,让她有时怀疑佟安宁是不是人。 皇上能不能将她留下? 有时候担心,她会不会变成烟一下子飞走了。 也是因为这些,让她对大清的未来越发的自信,对于佟安宁的一些行为睁一只闭一只眼。 佟安宁和皇帝有了龙凤胎,相较于担心朝局的不稳,她更多的是高兴。 想着终于将人彻底留下来了,她知道皇后有了危机感,但是并不想两人斗起来。 “太皇太后,您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呢!”佟安宁有些疑惑。 “夸你呢!”太皇太后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样子挺好的。” 见危机解除,佟安宁弯眉浅笑。 身边的龙凤胎见状,同样露出笑脸,指着佟安宁“咿咿呀呀”地说话。 反正佟安宁翻译不出来。 …… 坤宁宫中,现下有许多内务府管事去给皇后诉苦,外加告状,想求皇后为他们做主。 “皇后娘娘,您可要救救奴才,奴才在紫禁城十多年,为您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贵妃这是在打您的脸,你可不能顺她的意!” “皇后娘娘,前段时间,内务府御膳房的赵六被抄家了,人也被下了大牢,奴才看了实在是心寒,内务府有自己的规矩,贵妃一阵乱捶,内务府现在一片狼藉,如果怠慢了各位主子,出了事故,贵妃能担得起吗?” “是啊!皇后娘娘,你既然回来了,就和皇上说一声,内务府不能落到贵妃身上。” “娘娘,您快行行好吧!” …… 皇后神色淡淡,抬眸扫视跪成一片的内务府管事。 哦!不,一些是前管事。 说来真是讽刺,当年她接手内务府的时候,这群奴才看她年少好欺负,处处“祖宗规矩”设限,她为了维持皇后的名声,和他们一时无法撕开脸,为了收拢他们,耗费了不少心力。 原想让佟安宁也尝尝这群“小鬼”的味道,谁知人家压根不怕,直接将内务府都收拾了,事实证明,这群人有多虚,既然一个多月,全部都败了。 这用民间的说法,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吗? 喜嬷嬷道:“好了,娘娘才回来,你们就堵上门,让旁人看到,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