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光说。 高崎如涂着偏紫调的口红,微笑时唇形饱满,非常诱人:“好啊。” 姿色只是交际花的入门券,扑克牌在高崎如手里洗得行云流水,不比赌场的荷官逊色半分。 汪悬光是个十三岁就被斯坦福以全奖学金挖走的理科天才,算牌对她而言轻而易举,一上手就赢下三局。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她面前堆起来价值两百多万元的筹码。 高崎如不剩几个筹码了,虽说输别人的钱不心疼,可没用别人的钱赢到钱,也挺不甘心的。 在风月场里滚久的美人,笑意就像定在脸上似的,她狭长的眉梢一挑,笑得风情万种: “妹妹运气不错,据说新手运只有三把,希望我的筹码还能成一局。” “与运气无关,”汪悬光说,“我会算牌,撑过第四局,你也会一直输下去。” “……” “……” 空气倏然一凝,背景中电子音乐的鼓点一下下敲打在众人心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扎根太久。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这辈子都没有让人筛选学历的机会,可老革命们还是要自家的不肖子孙捧起个金灿灿的学位。在场的公子哥儿不是藤校的,也是清北的,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也轻松地被保送进顶级985。而捧“读书人”的观念,也深深植根于太子爷心底。他们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除了北电中戏的美艳校花,就是清华北大的清纯学霸。 对汪悬光身份的揣测有很多。 汪盏不拍床戏,吻戏还借位,被圈内不少人讽刺为史上最清白的影后。因而不少人认为汪悬光是汪盏的裸替,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像、出现的这么快,以及这么不要脸豁得出去。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汪悬光的举手投足有种老派高级知识分子的架子,说好听点是腹有书香气自华,说难听点就是看谁都像看傻逼。 这牌玩的要是21点,她自称会算牌,这群公子哥冷嘲热讽两句就过去,可这他妈玩的是梭哈,算牌那就叫蔑视、叫碾压、叫装逼! 汪悬光只是实话实说,围观人士却“哄”地一声闹起来了。 “我操!嚣张啊!”人群中不知谁骂了一句。 气氛组的姑娘们,在这种时候只是陪笑,不多言不多语。 倒是太子爷一个个舌头伸得老长,阴阳怪气地说:“崎如,盘她!” “这妞儿谁啊?在我们崎如面前放狠话,不知道崎如是把段二裤子都赢下来的狠人吗?” “这妞儿得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来,我压一瓶64年麦卡伦,崎如,给我赢她!” “我跟!” “我也!!”“跟!”“压她的!” “……” “崎如,赢了我们这么多钱,你再输给别人,以后还想不想跟我们混了!” 躁动的胜负欲在空气蔓延开来,公子哥们起哄架秧子。一瓶64的威士忌足有十几万元,顷刻间便压了上百万的赌注在高崎如与汪悬光的身上。 “诶等等……就这么干赌啊?添点彩头啊,”有个看人出殡不限热闹大的,出了个馊主意,“崎如不是把段二裤子赢下来了吗?这二位美女……输的了,也把裤子留下!” 姑娘们登时就不干了,七嘴八舌地抱怨玩得太脏了。 “又不是光屁股!不是都穿裤衩了吗?”挑事儿这人猥琐地笑了笑,往姑娘堆里嗅了一圈,“还是……你们都没穿啊。” 还有个更脏的,指着德牧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