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晖阳沉默着,没说话。 上午她愤愤不平地瞪向自己的时候,他听到周围站着的人在说,她在看我们这边,是不是在看“我”,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句话,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那人见他不说话,有点恼火。 在身旁人的一再催促下,程晖阳直接道:“我和她不熟。” 身边的人明显不信,但程晖阳决计不肯再吐露半个字,那人只好作罢。 程晖阳悄悄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前方沐浴在阳光照射下的人,她像只高傲的白天鹅,姿态优美,神情放松,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继续担当起哑巴角色来。 严新月的头发太短了,没办法扎起来,早上的时间太急了,没来得及用吹风机定型,卷发在一众女生中有些显眼。 有女同学问她什么时候做的头发,在哪里剪的这个发型,女生总是比较关心这些。 严新月不吝地向大家分享,漂亮又活泼的人总是格外收欢迎,军训还没结束,严新月已经认识了一大票人。 下午的军训结束,晚饭后所有人去教室上晚自习,晚自习上到九点钟。 由于目前还没有教科书,这个时间就是班主任和大家说话,互相熟悉,同学各自小声地聊天交谈,开始认识新的同学,有想了解的人就主动找对方说话。 一天的训练过去,严新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 动辄半个小时的军姿,半个小时的训练,如此这样充实的一天过去,她的脚腕站得发酸发胀,还感到腰酸背痛。 挨到晚上下课,她和陆小唯一起走到门口,和等在门口的邵威许楷林一起走了一截路,直到和他们三人分开之后,她才用余光看到身后沉默地跟着的程晖阳。 程晖阳加快步伐,上前几步。 “腿疼的话,明天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严新月白眼一翻,“晚上没公交车。” 陆小唯邵威他们都没发现她难受,程晖阳嘴里说了出来,她别扭极了。 严新月心里不爽,嘴上自然不饶人,“程晖阳,你和你妈学的吗?” 程晖阳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严新月忽然间转过身来,路灯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映得雪白。 “你妈把她那套讨好人的手段用在我爸身上,我爸很受用,可我不是我爸,我不吃你那一套,你也别白费劲儿了,省着点力气。” 她的发难来得又急又快,程晖阳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 严新月说完后就转身走了,她声音干脆清朗,说出的话语无情地穿过街道准确地钻进程晖阳的耳朵。 程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