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也不用挨个儿拜,”陈温柔的目光落在最前面的大胖记者身上,“找个代表就行,我祖宗也没空见那么多人。” “大胖记者,你觉得呢?” 这就是点名要他拜,连他自己一起的摄像都推了推他的背。 满头大汗的大胖记者脸上堆着笑,从恶意变成了心虚,在众人的注视下,从香桶中取出三炷香,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 香的质量很好,很快就点着了,大胖吹了吹,见白色的烟雾飘起来后,学着先前的几人一样,将香握在手里,朝着身前如山的碑林弯腰作揖。 “嘭——” “啊!”腿弯猛地被人踹了一脚,剧痛让大胖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往蒲团上一跪。 手里的香落下,砸在地上之前被陈父接住,恭敬地插在了前方的香炉鼎里。 “咚!”陈温柔一手扣住大胖的肩膀,一手拽住大胖的头,按在黑沉沉的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救命!”大胖痛呼,“警察叔叔救命!她打人!打人啊!救命!!!” 原本已经跨进祠堂门槛的众人纷纷退了出去,一边退还不忘一边骂: “卧槽!警察在她打人!” “这是包庇!包庇!大家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们都是证人!还有直播间的大家都是证人啊!”、 就像大家看见的那样,杜队和季晋,一个望天一个看地,真的不去拉陈温柔,舆论攀升,被顶到最高点。 这下不仅仅是陈温柔一个人的问题,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官官相护之类敏感的政治问题。 “别急着嚎啊。”陈温柔半坐下来,看上去没用多大力,但就是压得大胖抬不起脑袋来。 “这一个头呢,是让你给我奶奶嗑的。” “你不是问她是不是真生养了这么多孩子么?”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仁颖女士,一位乡村的赤脚医生,救过的人应该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就连死后,她也成为了大体老师,继续在教给新的年轻医生知识。” “你说,这个头你该不该嗑?” 大胖记者心里的不安感发展到顶峰:“我,就算她是医生,也不能说明——” “咚!”陈温柔用又一个响头,打断了大胖记者的恶意引导和揣测。 “这一个头,是让你给我爷爷嗑的。” “王庭忠先生,1986年,国家申请复关,95年,申请加入世贸组织,你知道在这里面,国家派了多少人出去援建,又有多少人永远回不来了吗?” “你辱人妻子,这个头,该不该嗑?” “那么早,”大胖眼中冒出亮光,仿佛抓住了爆炸性新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