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及魂魄需要很长时间去修养,姜林去找过楚宁许多次,竟一次也没见到,不由得有些担忧,怕楚宁真出了岔子。 这日他从宅院回来,正巧看到段渊从工房回来,他瞥了姜林一眼,便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径直走了。 自从楚宁那夜被杀,殷非斩其一臂置于段渊床前,楚宁刻下的木偶皆被毁去,他便受了刺激般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他的一些操作。 那日晌午,段渊没有出房门,自己又察觉那具身体已死,原以为是按照计划那般结束,段渊一时不愿接受难过才如此,却不想楚宁是被殷非所杀,还斩下看了系着金丝线绳的那一条手臂。 那条手臂绵软无力,筋骨寸断,像一滩烂肉,而金丝线绳已经损毁,红玉珠子碎了一颗,另一颗也出现了裂纹。 殷非没有取下金丝线绳就是想告诉段渊这条手臂的主人是谁,这便是他的警告。 姜林尚不知此事,再见到段渊时,他失魂落魄,而殷非也在,他令段渊跪下,询问他来历不明的侍者是谁带进来的。 段渊不答,垂首跪着,视线焦点落在一片空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殷非的问话。 姜林上一回见段渊这样还是在段秋水死的那段时间,眼下段渊又是这伤神的模样,他这才意识到段渊竟对楚宁已然上心,有了情。 这才不过一个月,段渊怎么就情根深种?他是这般痴情之人吗?那不过是一个侍者而已…… 段渊不回答,殷非也有些不满:“怎么?是觉得我已经奈何不了你了吗?” 姜林看段渊的状态怕是真这么觉得了,似乎自觉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生死于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在意的,通俗而言,他想不开。 那一瞬间姜林突然觉得头好痛,段渊好难带。 姜林断不能让段渊死在这里,而且他如果落在殷非手里,怕是没那么好死。 于是他站了出来:“宫主,此事是我一人所为。” 殷非眉头拧了起来:“姜林,莫以为我信任你便可肆意妄为。” “宫主,我只是关心少宫主,少宫主独来独往,无交心之人,成日苦闷于修行无益,我便做了一个小人陪他片刻。” “……”段渊有了反应,他猛的抬头看向姜林,眼中满是震惊。 殷非挑了挑眉,不信:“若是做的小人,我怎么会瞧不出来?” 姜林本就来历成迷,他说:“自然是我族的密术。”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段渊,他脸色惨白,难以接受的模样,他心中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小人存活的时间越短,便越逼真,您瞧他与真人无异,只是因为他本就只一月时限,您即使不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