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而且一个孩子的诞生需要母体的期望和渴求,否则即便怀上也很容易流产,出生的婴孩中女孩更是难得,这就逼的凤栖国的男子不得不讨好女子。男子承担了大部分的粗实活计,家务养育,女子则牢牢掌握着经济政治。 李元景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柳明珵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年纪一到就得嫁入妻家,成为一个尊贵而被动的主夫,只不过皇室血统和高贵身份能让他有更多选择。当时李元景也清楚知道这点,虽然英俊潇洒,长身玉立,但眉间扫不清郁郁之情,使得他不如一般男子柔和温敛,反而总是一副少年老成、高贵凌厉的样子,让人不可亵玩。 与他相比,柳明珵就如烈日背面一抹皎洁澄澈的月色,脸上永远挂着得体温柔的微笑,见之令人如沐春风。南禺将两人并称为“双壁公子”,凤栖以右为尊,李元景身为皇室,列为“右璧公子”,柳明珵则为“左璧”。 两人同岁,柳明珵又善解人意,不像一般世家公子,要么古板无趣,要么扭捏作态,是李元景少有的闺中好友。 李柳两人8岁入国子监,一年来,柳明珵就没见过一次李元景开怀笑过,但来年春节过后,柳明珵就敏锐地感到李元景有些不同了。他上课竟会少见的发呆,神情苦恼中带着丝许甜蜜,曾经他最是不喜,应付交差的《夫主育儿须知》如今也看的格外认真。 柳明珵听说,除夕之夜,庆王在差些难产的惊险中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婴。女婴命中带水,一对杏眼灿若星辰。可惜或许是庆王一直身体不好,生产时又受了许多苦痛,女婴较一般婴孩要孱弱些,常常高烧不退,幸好每次有惊无险。女婴也十分聪慧乖巧,不哭不闹,只有难受极了才会呜咽几声。 课间李元景本常常和他探讨兵家精绝战史,如今却像他最瞧不起的闺中老夫一般絮絮叨叨和他说着幼妹的情况。 柳明珵听着好友那假假真真的抱怨里掩不住的骄傲炫耀,面上虽然微笑应和,心中却充斥不解冷漠。他也有幼弟,几年前,母亲柳堇以为这次怀上的是个女孩,便将其生了下来,可出生时才发现是个男婴,当下就面色不喜,连哺乳期也全部丢给父亲和下人,不曾探视过婴孩几次。 少年的柳明珵常常见到这样的情形:婴儿吵闹的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内,他的父亲张氏头痛症发作,躲在隔壁的小间里,留婴孩一人躺在婴儿床里。 柳明珵走上前,低头看着布包里皱巴巴一团,哭闹不止的男婴。 不过是尘世多了一个受罪的生命罢了。 柳明珵卸下了平日里总是温和的,连嘴角弧度也完美无比的微笑,冷冷看着自己一脉相连的幼弟,眼中毫无温情。 一个错误出生的多余孩子,既然得不到真情关爱,永无自由,又何必来这世上呢?柳明珵慢慢伸手扶上婴儿脖颈,感受着婴孩汗热的皮肤下鲜活的血液和快速跳动的心脏,手指不由自主得收紧,婴儿似是感到了危险,哭闹的越发大声。 “明珵。” 父亲沙哑无力的声音从偏室传来:“你去东厨里头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柳明珵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一下收回手,发觉小衣早已被冷汗浸湿,婴孩依旧哭闹不止,他稳了稳颤抖的声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应了声“好”。转身离开时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柳家二公子,没有人知道这个闷热压抑的午后曾经发生了什么。 李思小时候一不留神就会发热,手脚却如体寒一般总是冰凉,出生时又是寒冬,当时庆王府的下人都以为这孩子挺不过来了,可李思发了一场大热,出了满月,反到慢慢好了起来。据说庆王请动了隐居多年的祝神医后代,保住了世子的命。虽然不像幼时那般体弱,却还是要细心呵护着,只要气温一降,李思的手脚变如进了冰窖一般,怎么也捂不热。 听了祝医师的医嘱,庆王将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