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了拍,“毛巾记得在哪里吗?” 伏曲眼睫湿湿,耳尖羞窘地泛红:“记得……” 温暖的被子里除了她身上的淡香外又多出一丝和他同样的幽幽栀子香。 在他身上仿似不堪印证般存在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时却让他有种目眩神迷的喜欢。 他带着尚未散尽的水汽钻进被子,隐隐发烫的皮肤贴住她的手臂,一双眼盯住她安谧的睡颜。 沉汨睁开眼,手臂搭在他腰上,声音里带出点惺忪睡意:“水太烫会受伤的,以后别这样了。” 伏曲贴她更紧,直至两人之间再无缝隙,他才满足地闭上眼,发出一声“嗯”。 可是,这样会更暖啊。 烫伤而已,他很快就能恢复的。 ……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偌大一张床上痛苦蜷成一团的少年越发显得纤弱无助。 他双手抱腹地迎面躺在枕头上,屈起的双腿膝盖紧紧压在他肚子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苍白如雪的面颊滴落,在纯白的枕头套上洇出点点湿痕。 失去血色的唇被他咬出靡靡艳色,深刻齿痕下即便是如此强大的恢复力仍旧能够看出渗出的血红。 比起那间窄小的公寓,他的房间更加宽敞明亮;比起那个普通的枕头,他的枕头更加柔软昂贵—— 可此时此刻,他却完全无法像在她房间时一样,得到在她气息笼罩范围的安宁舒适。 仿佛止痛药的药效散尽,加倍的痛楚在他身体里疯狂膨胀,几乎要将他从内部硬生生地炸成无数碎片。 “收起你那些肮脏的心思,涂衔宇。”师仰光那双金棕色的兽瞳里是翻涌的杀意,但他的声音却沉静无比,“我不介意你那些打在我身上的算盘,但如果你敢对沉汨出手,我保证能让你尝到比你所畏惧的那些折磨还要痛苦百倍的死法。” 肮脏…… 哈,原来他的喜欢在他眼里,是肮脏的…… 舌尖尝到了血的腥甜,混在他浓郁的奶香味里,让他生理性地作呕。 抠在床沿的手指攥紧柔软的床面,青筋暴起的手背上白色绒毛若隐若现,像是明暗不定的灯光。 透明的涎液里混杂着一缕鲜红,从他下唇滴落到厚绒的地垫上,凝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他盯着那颗掺血的晶莹,失焦的双眼不断地落下泪来,压抑的笑声逐渐变得疯狂:“是啊,我哪里不脏呢?哈哈哈,明明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啊……” 所以,别想着攀上枝头去晒太阳,乖乖地,溺死在这无法挣脱的恶臭泥沼中,肮脏至极地死去吧…… 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宿命。 后宫里最会哭的两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