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技术也没有材料,甚至当地人根本就没有维护与维修的意识。 有人可能觉得补一块玻璃很简单,去市场转一圈就行,或者直接打电话找维修师傅来。可是当地根本就不生产这种玻璃,甚至连像样的玻璃工都没有,还能怎么办呢? 有些简单的机械出了所谓的“故障”,其实只要打开外壳拧紧几个螺丝就好,但不知道的人就是不知道,反正只知道这东西坏了。 假如总是这样,生活怎能好得了? 但有些东西总是要修的,比如车。难得有人会修车,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换零部件,就可以开个修车铺,但这些店铺通常也会被所在街区的黑帮把持。 修理铺还会成为黑帮的财源与据点,垄断了其势力范围内的生意,反正绝大部分人都不懂,该收多少钱都是他们说了算。 至于零配件的供应渠道,则是被这些黑帮上面更大的势力集团控制,也成为划分势力范围的敛财手段。 原本正常的买卖,可是当世界不正常的时候,都会演化成诡异的局面。 想当年草鞋帮在非索港落地生根,就是从搞修理开始的,不仅帮人修东西还教人修东西,并且抱团互助,抵抗各大黑帮的欺压…… 华真行正对着一块玻璃出神,侧前方与后方又出现了两个人,把他堵在了绿化中的这条步道上。 来者不再是当年的半大小子,而是和华真行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他们分别掏出了匕首,前面那人道:“别叫!” 后面那人道:“钱!还有你的鞋!” 他们说的都是茵语,包括刚才那辆皮卡车上的人,他们可能没有上过一节正式的茵语课,却掌握了这样的词汇与会话,连时态都没用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专业茵语吗? 特玛国这样的地方、美里这样的城市,也有相对安全、有秩序的所谓高尚街区。机场并非街区,但也是很安全的地方,有各种大人物及外宾出入,保安很多且有警察巡逻。 但一般的宾客不会出现在这种角落,来往乘车走的都是开阔的通道,华真行是从停机坪外面、航站楼侧后方绕过来的,可能大老远就被人盯上了。 这种地方有很多小偷出没,而且这些人通常不怎么“专业”,有机会同样会抢。 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那块难看的白玻璃又碎了,一个人飞了进去,紧接着另一个人也飞了进去。 巡逻的警察和机场保安都被惊动了,而华真行已经离开了这个角落,出现在了航站楼的大门外。 他本就是追踪着一缕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令他很不舒服的感觉而来,在这种情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