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两家衙门!” 说到这里,杨六水突然间就想起了日常生活,他怒气冲冲又砸一下桌面:“朝廷就是看不得人好!哼,月前那伙管街面的皂狗,硬是收了一户300文的‘免疫’钱!半大小子也算人头!” 杨六水越想越气:“啊~呸!就番禺县衙那起子废物,还免什么疫!学人立名目,不过是捞钱的把戏,后街的粪尿却也清不干净!” “呵呵。” 周乙听杨六水说得有趣,便给他又续了茶水,期间有意无意接话:“唉,谁说不是呢。这要是曹大人来管老城,定不会有这许多烂事嘛……” “着啊!正当如此!” 杨六水义愤填膺:“我看京城的皇上就是被奸臣蒙蔽了!就该让曹大人来坐这个两广头把交椅!……嗯,那什么府……总督来着。” “哈哈哈!六哥,是两广总督!” “对对,两广总督!” 周乙这一刻欣慰大笑,脸上露出了学渣儿子终于考够60分的慈父笑容。 下一刻,他伸手抹把脸,让自己形容变得正色起来。之后,缓缓喝几口茶,周乙这才说道:“六哥,我此去北方,时日久,总得一两年天气。” “哦,这么久?”杨六水的思路一下回到了现实。 “六哥,我这一走,你一家人总得有个照应,做过日后打算没有?” “打算倒是早就有,本也是今日想寻兄弟你做个主的。” 可巧了。这个问题,事实上一直以来,杨六水私下就有过一些想法。今天周乙即便不问,杨六水也是要说出来向自家弟兄请教取经的:“我是打算着,看翻过年能不能把这院房兑出去,再举家迁去南新城,置办一处……‘商品房’安家……兄弟……是叫商品房吧?” “呵呵。”周乙听完,有点揶揄地“拷问”老哥一句:“六哥,这祖传的宅院,说兑就兑了?” “就一院房,又小又破,有什么祖传不祖传的。” 杨六水在这个问题上,大概是考虑已久,今天说开了格外坚定流畅:“新城那边生意好做这是一。孩他娘身体不好,新城瞧病方便,这是二。” “再有。”杨六水说着说着,眼神愈发坚定:“我都打问明白了。新城学徒,去了管吃住,有工钱,师傅也和善不欺打。你这侄儿不是读书的料,到时住过去,就寻一间工场让他去做学徒。” 点着烟,杨六水低下头,闷声闷气地说道:“我看那铁床机工就不错,是门正经手艺,学会将来就能养家糊口,总好过跟着我走街串巷没个正行。” 杨六水说到这里,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希翼,看向周乙:“兄弟,你看哥这么走,路子对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