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打算揽下这件事,但既然高澄进了洛阳,无论是谁下手,旁人都会说是出自高澄授意,又何必再将娄昭牵扯进来,他笑道: “杀人正可立威,舅父不必担心。” 由娄昭的亲信引路,高澄来到羁押元亶的偏室。 一见面,元亶便连连懊悔,希望高澄能向高欢求情。 高澄不为所动,他呵斥道: “我听闻大王欲要在舅父迎我之时,命人袭杀,拿下我与舅父的首级,可有此事?” 元亶无言以对,但为了保住性命,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我是受了斛斯椿的蛊惑,失了心智才会任他摆布。” “岳丈谋事之时,就该想到事败的后果,你且放心,清河王府,罪止于你一人。” 元亶闻言两腿一软,瘫倒在胡床上。 高澄牵起尔朱英娥走出偏室,留下斛律光用棉被将元亶闷死。 听着屋里挣扎的动静,高澄握着尔朱英娥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片刻后,斛律光走了出来,向高澄点头示意。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斛律光便成了他的黑手套,专门干脏活。 高澄拍着斛律光的肩膀,说道: “京畿守军组建之后,明月便往军中任职。” 斛律光自无不可,他知道高澄急需调派亲信领军。 高澄又对候在室外的娄昭亲信吩咐道: “清河王暴毙而亡,你找人将尸首送往清河王府。” 说罢,又不放心地交代道: “通知了家眷便走,莫要起了争端。” 元善见说要留一份体面,指的便是不要让元亶因谋逆罪而被明证典刑。 于是高澄便给了这份体面,元善见即位后,元亶连续将元恭、元晔、元朗三位废帝用棉被闷杀,今日之事,也算是报应不爽。 高澄离了宫城,有卫队随行,便让尔朱英娥先行回府,自己径直往尚书省去。 元亶任尚书令,居尚书省摄政,亲信多任要职,如今留在洛阳的党羽都已下狱,平素繁忙的尚书省如今已然萧索。 陈元康被高澄唤了过来。 “如今被捕的元亶党羽都有哪些人?” “广平王元赞、御史中尉元仲景、御史中尉元玄、前冀州刺史元孚、左卫将军元顺……” 高澄打断道: “朝臣都有哪些人?” “太傅长孙稚、王盟……” “可有错漏?” “据听望司探查,临汝县开国公源子恭虽与元亶多有往来,但并未参与其中。” “罪证确凿之人尽数押往阊阖门外处斩,充没家产,家眷子弟贬为平民,送往晋阳安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