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摇头无奈道。 娄昭知道了高澄是有公事来寻,当即将他引入府中,舅甥两人在厢房中对坐,娄昭说道: “阿惠有何事,但说无妨。” 高澄目视随行的高季式,高季式立马往屋外值守,防止有人偷听。 确认不会被人听去墙角,高澄也不藏着掩着,直抒胸臆道: “澄招募两万盐工为军,与父王说是看护盐场,实则另有大用。” 娄昭闻言脸色大变,劝阻道: “阿惠,姊夫信爱于你,你万万不得被权欲所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祸事,我听闻姊夫堕马以后,患了头疾,时常发作,阿惠再且忍耐一些时日。” 高澄闻言,哑然失笑。 也难怪娄昭要乱想,如今关东牢牢控制在高氏手中,高澄突然神秘地告诉他的,自己手头两万盐兵将有大用,娄昭自然以为是高澄耐不住寂寞要与高欢相争。 “舅父多虑了,当日在晋阳,澄归权于父王,如今又怎会忤逆不孝。正如舅父所言,父王体态欠安,澄所虑者,唯久在洛阳,于晋阳军中素无根基,于是新建两万盐兵,与京畿军合兵五万,再加以父王旧恩,当可稳定局势。” 娄昭听他解释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他们父子争权反目,别的都不算个事。 但他还是疑惑道: “阿惠与我提起盐兵,所为何意?” 高澄正色回答道: “我欲练就两万强兵,唯舅父可受此重托。” 当即就与娄昭分析起来。 高澄没办法把这两万人带回洛阳,总不能打着看护盐场的幌子组建起来的盐兵,却常驻洛阳吧。 而他也没打算把盐兵分散在煮盐的幽、沧、瀛、青四州。 既然要选一州集中安置两万盐兵,则非冀州莫属。 首先冀州与沧、瀛、青三州相邻,与幽州相隔不算远,若有暴乱,可随时奔赴。 其次冀州刺史是他亲娘舅娄昭,把这两万人交由娄昭代为掌管,远比旁人放心,毕竟他无法在河北久留,终究是要回洛阳的。 尤其是得知自己出巡的一个多月里,娄昭专心处理政事,并未与高洋、高演有过交集。 这般明理,也是高澄放心将这两万人交托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娄昭久在军旅,自是一员良将,由他代掌,也可主持操训。 当年一众京畿兵,大部分是由慕容绍宗与斛律光练成,他们一个镇颍州,一个镇梁州,鞭长莫及,高澄麾下不缺大将,但多有任职,被安排在河南南部,防备萧梁。 在河北能够信任的将领只有舅父娄昭与姑父定州刺史厍狄干,定州距离沧、青二州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