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唯一的兄弟伤重,当姐姐的实在放不下心,便让高孝璋方才带药前去探望,却被高澄知晓,高孝璋才回齐王府就被高澄唤来一顿训斥。 高孝璋这些年被高澄挑剔得很,但凡不合心意,总要加以斥责,但好在顾及儿子的颜面,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训子。 至于原因,正如前文所说,这个儿子的军方背景太浓厚了,既被高欢养在身边,还是尔朱荣的外孙,同时也是庶长子的身份。 曾经被高欢抱养的婴孩,如今已是十岁的小大人了,以高澄的多疑,又怎么会再去展现对他的喜爱,让众人误判。 当然,不被喜爱的也不只是高孝璋一人,众兄弟都一个样,哪怕连年纪最小,才两岁的高孝琮也是如此,齐王偏爱女儿都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五兄弟都不受宠爱,约等于五兄弟人人受宠,毕竟姐姐妹妹们再受宠溺,也没资格与他们争夺家业。 因此,哪怕屡遭训斥,但这些儿子也不曾对高澄有过不满,只以为父亲严厉是对自己寄予厚望而已。 这也是高澄的高明之处,他绝不会在儿子们之间,展现偏爱的态度。 屋里的训斥声终于停歇下来,高孝璋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外的高孝瓘。 “都教四弟听见了。” 高孝璋汗颜笑道,他与高孝瑜、高孝琬三人私底下关系都不怎么和睦,但三人对这个小透明一般的四弟,说不上亲近,却也不会与他为难。 毕竟他们父亲高澄就是最好的榜样,对于能威胁到自己的高洋,死命提防,对于没有半点威胁的高浚,则不吝于展现一个仁厚兄长的风范。 对于高孝璋等人来说,高孝瓘便是那个毫无威胁的高浚,恰巧这叔侄俩也最是亲密。 两人寒暄几句,望着大哥离开,高孝瓘这才进门。 “孩儿拜见父王。” 高澄淡淡道: “起来吧。” 高孝瓘闻言起身,乖巧地站立在高澄面前。 他在屋里也听见了两兄弟在门外的对话,这些儿子一个个都在背后学自己,却没一个学到了精髓,若他是高孝瓘,便绝不会站在门口,而是转身走出院子,故作不知大哥被父亲训斥一事。 当然了,若真有人学到了精髓,又该轮到小高王寝食难安了。 “又随你三叔出城了?” 高澄明知故问道。 “今日学舍放假,是孩儿央着三叔去的。” 高孝瓘回答道。 高澄颔首,又道: “我知你好骑射,但如今年岁尚小,还不是习练的时候,此时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