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轻霄叮嘱道: “往后我会让门下弟子每日送药上门,贴敷在伤口即可,谨记敷药期间莫要让伤口碰了水。” 轻霄带着黄花下拜,哽咽着连声谢恩。 全元起赶忙扶起二人,笑道: “无需多礼,老朽不过受人之托而已。” 轻霄便要再谢高澄,可他已经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宋钦道的妻子宋崔氏。 “你为主母,便能在婢女脸上刻一个宋字。” 高澄边说边走,来到了宋崔氏面前。 “你……你要作甚。” 宋崔氏略显慌乱,她看向丈夫求助,宋钦道却置若罔闻。 高澄凑近身子,用只有宋崔氏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 “朕为天子,又能否在你脸上刻一个高字。” ‘噗通。’ 宋崔氏跌坐在席上,她终于明白丈夫今日种种异常,恐惧得肝胆尽丧。 “陛……” 正要开口求情讨饶,却被高澄狠狠一瞪,又住了嘴。 “莫要惧怕,玩笑而已。” 高澄莞尔一笑,直起腰身却板了张脸道: “宋侍郎是朝廷命官,便该有官员的体面,宋夫人动辄呵斥,成何体统,若被陛下知晓了,只怕宋侍郎的仕途都要为夫人所累。” “妾身,妾身知道了,谢平秦公教诲。” 宋崔氏再也没了此前的悍妇模样,唯唯诺诺仿佛换了一个人。 其实正如宋崔氏所言,她是主母,在一个奴婢脸上刻字,无论国法家规都管不着,无论此前的《太昌律》,还是如今奉行的《齐律》,都只规定主家不得虐杀奴仆、婢女,没闹出人命,官府也不会过问。 当然了,高澄也可以给宋崔氏脸上刻字羞辱,但他这人最讲规矩,既然没有触犯律法,他也绝不会动私刑,况且也要给宋钦道一份脸面,自然不会难为宋崔氏。 高澄走到自己座位前,拿布擦干净了手,拿起了此前放在桌上的玉佩,再次递给小黄花,笑道: “如今母亲也见到了,可以收下这份见面礼了吧?” 小黄花看了一眼母亲,轻霄的目光中满是慈爱: “快收下吧。” “谢谢你。” 小黄花道了一句谢,将玉佩接过。 “我与户部尚书崔季舒有旧,日后若有委屈要与我说,你便持这块玉佩去寻崔尚书,他自会带你来见我。” 高澄拍了拍跟前的小脑袋,笑道。 小黄花点点头,很宝贵的将玉佩收在怀中。 “时候不早,也该告辞了。” 高澄伸了个懒腰,对正要起身相送的宋氏夫妇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