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江映雪说得轻松,似乎是理所当然,萧诚心中可不这么想。 真要这么做了,自己岂不是给司马相如提鞋都不配了吗?人家至少在读了怨郎诗后,还幡然悔悟,从此回心转意,与卓文君相亲相爱去了呢! 伸手捉住了江映雪的双手,萧诚肯定地道:“我说过,让你放心,咱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映雪从不求能从萧家大门进去。”江映雪柔声道:“二郎心中有我,此生足矣。” 能从萧家大门进去,那就须得是明媒正娶的当家娘子,大婚之日萧家方才会大开中门迎进去,如果是姬妾,也不过是一顶小轿自边门而入了,没有特别的因缘际会,连族谱也入不了。更不用说外室了,那是纯粹的连个名份也没有的。 以江映雪如今的地位和财力,如果不是爱极了萧诚,又岂会说出这种话来。 萧诚只敢说想办法解决,实际上他也知道,这里头,关碍极大的。 他真敢公开跟老子说要迎娶江映雪,只怕萧禹当场就得跟他翻脸。 与那些贪念江映雪钱财的人家不同,萧禹眼下正努力地向着真正的世家士大夫阶层奋斗,而萧诚更是他的希望所在,迎娶一个抛头露面的商贾之女,只怕萧家的脸面立时便要掉落一地,便连他们如今的姻亲,保国公高氏一族,信阳韩氏一族,也会看不起他们的。 这就是现状,不是萧诚能违备的。 除非他敢破家而出。 但他真敢这么做了,不但士大夫阶层容不得他,便连普罗大众也是饶不过他。 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了他。 皇宋可是以孝立国治国,爹娘老子将子女打死了都不用治罪的。要是谁被自家爹娘告一个悖逆不孝,最严重的时候,是要掉脑袋,轻则也要搞一个流配的。 到了那时候,萧诚莫说想当官、想治国平天下,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而江映雪也正是知道这里头的关窍和难题,更是知道萧诚胸怀天下,才会这么跟萧诚说,不想让萧诚为了自己而苦恼。 日东西移,江映雪却是醉倒了。 今日她心中欢喜,却是多贪了几杯。以前萧诚可从来没有对她这么明确地做出过未来的什么保证,但今日,却是明明白白地说了,几年下来,江映雪却是很清楚,萧诚是那种绝不轻易承诺,但一旦说出了口,就必然是言必行,行必果的。 心中忐忑尽去,自然是欢喜不尽,至于名份什么的,她是真懒得去想,既然有着如此大的关碍,那又何必让心上人为难呢? 自从当年险些破家灭门,独立支撑门户很长一段时间的江映雪,却是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