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马兴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下首的凳子,说:“坐!” 二人感谢拱手谢过,侧着身子坐在凳子上。 “来人,给这位预定了明年进士的少年郎上一杯茶!”马兴回头,对身侧的一名护卫道。 萧诚愕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护卫已经转身进了后堂又旋即走了出来,当真是给萧诚端了一杯茶来。 不过只有一杯,罗纲没有。 罗纲此时却没有脾气了,低着头,也不作声,至于心中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抚使,这位是我的帮办,一路之上,也是辛苦之极。”萧诚看了一眼几凳上的茶,道。 马兴摇了摇头:“我这杯茶,是给预定了明年进士的萧诚萧崇文的,可不是给我的下属萧诚的,罗纲就更加没份了。办差,谁不辛苦?你走到我这大门去两侧廊下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办事的,有几个已经下值回家了?辛苦,是应当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先行帮办,便是一州之知州,到了我这里,也不见得就有杯茶喝。当然了,如果接下来你们的差事办得好,我再为你们二人奉上一杯茶,也不是不可以的。在我这里,很简单,无功不受禄,有功,重奖,无功,即是过。” 这是一个真正有个性的官员。 听着对方铿锵有力的话,萧诚不仅为自己的大哥将来担心起来了。 马兴是一个死心眼的官员,此人办事或者雷厉风行,但很明显,此人缺乏上善若水的手腕啊!一味强压之,甚至无功即是过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未来之路,不见得很平坦啊。 “既如此,安抚使这杯茶,下官也不能受了。”萧诚拱手道:“长兄曾多次各诫我,想要士卒用命,上下齐心,那就要推衣衣之,推食食之,祸福与共方可。既然下官的下属罗纲不能得到安抚使一杯茶,下官便也不敢受之。” 听到萧诚竟然为了自己而公然拒绝如此强势的一位安抚使,罗纲又是感动又是担心,这位可是杀指挥使都如同宰小鸡一样的人物,真要惹恼了他,虽然不至于就宰了他们两个,但打一顿板子又能怎样? 难不成自家老子还会为了一顿板子来与他马兴打个擂台不成?只怕还得来信感激马兴替他们管教自家不成气的小子吧? 马兴的一双三角眼又眯了起来。 萧家的这个小子,今天第二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如果说第一次说预定了明年的进士还可以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那这一次为了一个同伴,竟然公然拒绝自己的示好,就的确是很有胆气了。 至于那个罗纲,比起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