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天气之下,他要是真敢率大军出嗣武关,末将倒是巴不得呢,正好给学士献上一个大大的见面礼。现在我们不怕他来打,就怕他死守嗣武关不出来啊!嗣武关实在是太险峻太难打了。” “没有试过招降嗣武关守将吗?现在的情形,对面应当是军心涣散吧?”程圭道。 “守嗣武关的是李度的女婿张云生,试了一次,枉自费了几条好汉的性命。”王俊摇了摇头道。“便再也没有去做这样的无用功了。现在只是厉兵秣马,只等来年春暖花开,学士一声令下,便强攻嗣武关。关隘虽险,但终归是要人来守的。正如朝奉所说,对方人心的确不齐,只要肯付出代价,总是能攻下来的。” 一路无话,直入米脂。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马兴却是马不停蹄地一路视察了清边寨、永乐城、抚宁城、暖泉寨等前哨军寨。 一路走下来,倒是对王俊的带兵能力更加赞赏了一些,这样的天气里,这些军寨里后勤供应充足,士兵士气高昂,而程圭专门去审查了绥德军的军需帐目,竟然清清楚楚,吃空饷这样在大宋军队之中很寻常的事情,这里竟然丝毫不见。要知道,即便是马兴这样严厉的人,只要不超过他的底限,他也是默许的。 从广锐军里出来的人,果然与别处是不一样的。 听了程圭有些不可思议的回报之后,马兴沉默了良久,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王知军,你跟我说一句实话,现在你麾下兵马,比之当初广锐军如何?”马兴单独宴请了王俊,虽然是在王俊的地盘之上。 “学士,不如!”王俊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现在我麾下的士兵,最多有广锐军六到七成的战斗力,而这,已经差不多是我们的极限了。” “差在哪里?”马兴继续问道。 “军队的训练,作战方式,管理,我麾下兵马与广锐军都一般无二。”王俊道:“学士,想来您现在也知道,我麾下的兵马在管理之上,与其它部队还是有些差别的。” 马兴点了点头。 “这些,便是我跟着萧总管这些年来学到的。”王俊坦言道:“之所以在战斗力上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是因为装备、补给以及战后的抚恤等一系列配套的措施之上。在广锐军,战死的人不但会有丰厚的抚恤,其家眷更是会一直得到广锐军的补贴,用萧总管当初的话来说,为广锐军而死的人,广锐军替他养老抚小。” 说到这里,王俊苦笑了一声:“萧总管神通广大,总是能弄到钱,而且他的商队也总是能赚到大钱。学士,说来惭愧,我现在也弄了一个商队,但赚来的钱,对于整个绥德军而言,杯水车薪。而且他也总是能弄到最好的装备,像神臂弓这样的国之利器,广锐军从来是不缺的,但我们却只能省着用,一旦用坏了,想要补充,难上加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