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崔昂看了看东西两府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再瞧瞧官家的神色,便知道该自己出马了。 夏诫也好,陈规也好,做事不是先请示官家,反而是一副在指导官家做事的模样,官家心里要是痛快那就怪了。 “官家,我认来不妥!萧禹不同于罗相公,李相公,不查个清楚明白,在这次事变之中死去的数万百姓士卒如何能心服?”崔昂站起来,慷慨激昂地道。 “崔中丞,你这是什么意思?”夏诫勃然变色。 “首辅,萧禹是逆王的铁杆心腹,您走到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问问,只怕这人便能说出这件事情来。逆王造反,萧禹参与没参与,不查查怎么知道呢?”崔昂道。 “胡闹!”陈规怒道:“崔中丞,萧禹是什么样人你不知道吗?他身上牵涉多大你不知道吗?逆王已死,陶大勇等一众附逆之人已经授首,秦敏等一干人也是插翅难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官家,我与首辅的意思,便是现在当以安抚为主,绝不能再将这件事情扩大化了。” “因为萧定吗?”崔昂冷笑:“首辅,枢密,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大宋朝廷颜面何存?这可是为后世立下一个标杆吗?如果因为萧禹有萧定这么一个儿子就不敢查,不能查,不想查,岂不是在向世人传递一个极其不好的信号?兵强马壮者,有之吗?” 崔昂的声音骤然拔高。 夏诫与陈规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恼火之极。 兵强马壮者有之! 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啊! 但这样的事情,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崔昂是一个麻烦制造者,但却不能成为一个麻烦解决者。 “楚王是个什么意思?”上首,赵琐的眼光转向了一边低眉顺目的楚王赵敬。或者是二儿子造反,在内城一战,死得太过于惨烈,对赵琐的心境有了不小的影响,从那以后,这样级别的议事,楚王也可以列席其间了。 “父王,儿臣的意思,便还请萧计相在台狱多住一些时日,不过好酒好饭地侍候着,也许他妻儿随时能进去探望。”赵敬抬头笑道:“萧计相的人品,儿臣是信得过的,但外头人可并不知道,所以查一查,还是必须的,查清楚了,也能还萧计相一个清白嘛!” “就是如此?”赵琐微微皱眉。 “不管怎么说,萧计相陷入到了这件大事中去,总是要知会萧总管一声的,萧总管是家中长子,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总也该回来尽尽孝心,处理一下家务,再者萧总管自从上次别圣西去之后,屡立大功,却也一直没有回业夸功述职,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举两得嘛!”赵敬笑吟吟地道。M.BjZjNf.cOm